也是哦,陛下是那種多看幾頁公文就想拿大炮轟了案牍的人,從上學的時候就讨厭這些瑣務,真是算他小子走運!
張樂世忽然問:“你真的那麼喜歡褚辭玉?喜歡得非他不可?”
啟蟄吃棗的手頓了頓,放下去說:“是,我很喜歡他。他是不一樣的,他的想法他的行為他做事的出發點他的心,都與我在京中所見之人不同,有時候很難想,他爹娘是怎麼養的他,在邊關長大的孩子,居然可以純淨得像一張白紙。”
張樂世的笑有點繃不住,眼神一點點黯下去。
“但非他不可……就太嚴重了。本宮長到今天,還不知道有什麼是非其不可的!”
張樂世不信地斜看她:“但你縱他的樣子可不像說得那麼輕巧。”
啟蟄想到這幾個月,頗感無奈:“有時候褚辭玉也實在難纏了些。”
張樂世眼珠一轉:“一山難上山山可上,此花不香百花芬芳!阿蟄,記不記得我上次和你說有人請你去看歌舞。”她挑眉壞笑,啟蟄想起來,據說那人家裡請了好幾個西域舞郎。
“嘶~”許久沒嘗新鮮,啟蟄有些心動。
張樂世蠱惑道:“我上次去看,可都是細腰長腿濃眉俊眼,有的其白如雪,有的膚色如蜜,穿着西域服飾,赤足裸臂纏了細鈴,别有風情!”
啟蟄眼珠糾結地轉了幾圈,張樂世加重籌碼:“他們阿爹和主人家都隻許讓人教舞,不許人碰,十七八歲,各個是雛,幹淨得很!”
啟蟄動搖了:“那哪天去看看?”
“擇日不如撞日,他們已經教導好些天了,你随時去,人家随時準備着。”
“啧…好吧,你說得太讓人動心了,要是不好可有你好瞧!”
“诶——但凡敗興拿我是問,走走走!”張樂世起身就要拉啟蟄,不管褚辭玉還是舞郎,左右那人不是她,既然這樣,專寵不如分寵,那這些人就都不如她這個總角玩伴來的重要!
出門一看,外面下了雪,張樂世找來披風給啟蟄系好,剛打算出門,她哥身邊的内侍劉夢遠打簾子進來,傳話說她哥要找她。
去太極殿的路上,啟蟄問劉夢遠她哥找她所為何事。
劉夢遠四下看了看,遞過身悄悄道:“陛下和皇後為了葉子戲胡牌的事吵翻啦!”
啟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