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哥哥帶你回家。”
他也告訴她一個道理,小姑娘膽子不要太大,這個世界上陌生人的壞人很多。
她被裹挾在男人的肩膀下,鼻尖盡是他身上陌生又幹淨的味道。
到此時此刻,姜早才開始有點局促到不知所措。雖然她覺得他不是壞人,他也幫了自己,但實際上就是,她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就這樣,姜早被他搭着肩往前走了幾步。
這個距離這個高度,她隻能細細地描繪出他骨骼感明顯的鎖骨輪廓。
再近些,她臉頰甚至能蹭上他的衣領。
姜早臉漲得通紅,不知所措的時候聽到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
“姜早。”
她回頭就看到了站在兩人身後的男人,連忙開口,“宴亭哥。”
虛搭在她肩上的手臂,其實早就卸了力。
盛宴亭的目光從姜早臉上移開,看向了她身旁的男人,眸底閃過意外。
下一秒,喊了聲。
“周樾。”
“……”
他們認識,還是很熟的那種。
姜早目光來回在兩人身上打轉。盛宴亭就是盛嘉南的哥哥,親的那種。她自然和盛宴亭認識,但卻沒想到他會和周樾認識。
不遠處的兩個男人都身高體正的,年齡也相仿。隻不過一個沉穩儒雅,一個卻散漫恣意。
大多時候都是盛宴亭在說着,而周樾懶散地半倚在牆上聽着。
姜早蹲在路邊,嘴裡還含着棒棒糖。手卻沒停,正在和盛嘉南發着消息。
【你哥還有個和他一樣高,比他帥的朋友?】
盛嘉南:【?】
盛嘉南:【你說誰?我?】
姜早把剛打出來的字又一個個的删除了,她就不該問盛嘉南。
她等了也不知道多久,他們才結束。
姜早乖乖地走到盛宴亭面前,又喊了遍人。
盛宴亭欲言又止,還是問道,“你們認識?”
她眨了眨眼,如果說隻是偶然認識的,好像不太能解釋為什麼她現在會在這,而沒去上課。
要是完完全全說了是怎麼回事,那鐘詩蘭肯定就會知道了。
姜早點頭承認,下一秒,脆生生地道:“他是我媽請的家教老師。”
“……”
盛宴亭好像信了,沒再懷疑的問什麼。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周樾,格外不給面子地笑了下。
氣氛有瞬間的古怪。
盛宴亭是到這附近辦事情的,也沒想到會碰見姜早他們,更沒想到會再次碰見周樾。
盛宴亭最後朝周樾點了點頭,“沒想到你回來了,既然回來了就多聯系。”
周樾沒說話,盛宴亭也不在意。
等盛宴亭走後,姜早才好奇地收回眼,人又自覺地跟上他的步伐,隻不過這回她話多了好些。
但肯定、是不可能、再喊他“哥哥”的。
“你和宴之哥很熟嗎?”
“不熟。”
騙人。
姜早根本沒信,“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
“隻是朋友嗎?還是同學?親戚?”
“……”
依舊沒有人回應。
但這回周樾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然後朝她一步步靠近。
一步,兩步。
淡淡的陰影籠罩在姜早身上,兩人的鞋尖幾乎要觸碰到,她也都沒動。
不說剛剛他吓唬自己的時候,她都沒怕。現在知道他叫什麼,也知道他和盛宴亭是朋友後,她更不可能怕了。
周樾笑了,“你剛剛喊盛宴亭什麼?”
不等姜早回答,周樾自己先說了。
“宴亭哥。”
“……”
“我呢,和你宴亭哥同歲,還是朋友。妹妹是不是也應該,繼續老老實實地、喊、我、聲——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