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系不上,我們聯系方式全拉黑了。”
“啊為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宋雁回就把事情原委全盤托出了,韓悠聽後一拍腦袋,表情作痛苦狀,嘴裡嘀咕句“要死要死談狗非砍了我不可。”
“我不是為談狗說話,但他要是渣男世界上就沒男的了……”
顯然,她這句話讓宋雁回有些困惑,看她不解的表情韓悠一度想去練個口才,畢竟這件事說來話長也不知道從何處說起。
“我和談狗真沒有什麼,我謝傑烊談霄三個從小一塊長大,早就互相看不順眼。主要是談霄媽和我媽是好閨蜜,想撮合我倆,我倆剛生下來就訂娃娃親,可我從小就喜歡傑森,他以前是畫畫的,初中那會我被綁架過,傑森為了救我右手臂被綁匪砍傷,所以我才會去學畫畫……”
一提及祁烨,韓悠的話就密了許多,意識到自己偏離話題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雖然我跟談狗保證過絕不會告訴别人,但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其實算起來談霄喜歡你大半年了吧,但是具體他什麼時候喜歡的也沒告訴我,那雨傘紅棗湯什麼的都是他讓我送的,哦還有你和他在丹桂苑遇見的那天,他找我來拿東西,我跟他說這大熱天的完全可以直接送家裡去,他執意要在樓下等,當時覺得他腦子有病,後來想想也明白了。”
“我認識談霄以來,我就沒見過他對别的女生這樣,我當時就問他,你明明跟宋雁回一面都沒見過,一句話都沒說過,為什麼會喜歡上她?他說什麼,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能把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說的那麼有深度的,一定不是個俗人。我當時覺得他真該去四院看看了。”
說着韓悠沖宋雁回挑挑眉,意味深長地看她,又補充說道:
“他就是死要面子的不敢開口表白,他怕錄不了華大,加上現在這個狀況異地戀很痛苦,結果他媽居然同意讓他填華大地科了,雖然之後可能還是要轉專業,但總好過沒有。”
聽她說了這麼多,宋雁回一直保持沉默,她插不上一句嘴,準确來說,是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現在的心情五味雜陳,像是把鹽糖味精全混在了一起,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種情緒。
沉默到最後,就連韓悠都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發問:“所以這段時間,你就沒有一刻對談霄動過心嗎?”
宋雁回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淡漠開口:“可我之前因為誤解你們的關系,一直把他當朋友罷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再追問下去也無濟于事,宋雁回都會是這個回答。筆袋還是由韓悠去交還給談霄,韓悠找到他人的時候,他正躲在自家酒吧。
周遭的紅男綠女無不笑容滿面,隻有獨自坐在吧台邊的這位,一張俊臉冷的跟個冰山一樣,一言不發在那兒光喝酒。
談家是做酒生意起家的,後來做大後各行各業都滲透進點,後面談建明管理公司越來越乏力,本來希望寄托在都寄托在談浔身上,結果出了那檔子事。
談建明和談浔都能喝酒,偏生的這個小兒子一杯倒。調酒師也是知道談霄的酒量,本來想給他來個度數低的雞尾酒應付了事,結果小少爺上來就要談建明私藏的康帝,他哪敢得罪談霄,隻能老老實實拿出來了。
“今天我可不拖你回家了嗷,真應該讓小雁看看你這個樣子。”韓悠把筆袋往他面前一丢,順勢往他身邊的空位一坐,也叫了杯酒。
“她?呵……”談霄不語,将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到近在咫尺的筆袋,思緒一下子被拉回高考的第一天。
不同選科組合被分往不同學校高考,而他們的組合正好在三中。考完語文從考場出來的時候,走到連廊上不經意間往下一看,就看到宋雁回和朋友在三樓過道上手挽着手。他瞬間大腦空白,被吸引了過去,湊近些看她的一舉一動,注意到她擡頭的動作,心髒猛跳,手一抖,手中的筆袋就這麼水靈靈地從五樓掉下去。
下面正好是個池塘天井,談霄尋思這筆袋肯定是找不回來了,扯了個謊就說丢了。
“丢了吧,反正也用不到了。”談霄把筆袋推遠,繼續把酒杯添滿。
韓悠實在看不下去,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說起來也怪我沒注意,你要不再試試呢?我看你們倆處朋友處的挺好的呀……”
“我送她的東西,她跟我說全丢了;我想和她說,沒事你不喜歡我的話我們還能做朋友,但她跟我說聯系方式全拉黑不要再聯系了。”
“韓悠,你憑什麼覺得,我在被拒絕的這麼徹底之後,還會喜歡她?”
他一句一頓地說,好像要把積攢所有的委屈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