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玉屑走出寝宮,與守在殿外侍女秋月,視線短暫交彙,雙方都沒有說話,各自離開。
擦肩而過時,秋月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
被秋月服侍着換了一身衣裳,悅悅斜倚在貴妃椅上,捏着紅彤彤的草莓,用牙齒輕輕一咬,一口下去柔軟多汁,唇齒溢香,那酸酸甜甜滋味在舌尖散開,讓她不禁迷起了眼睛。
還是呆在皇宮裡邊舒服,不管什麼事情都有人差遣着去做,不管想要什麼都有人奉上前來。
這樣奢靡的生活,讓她很是享受,就是時間長了,做什麼都是那麼平淡,真是無聊......
“或許我該去見見閻王了。”
悅悅還沒忘記自己想要離開森獄的理由,在苦境一際雲川她還有個仇人别離禅沒死,怎麼可能安心度日。
正好閻王坐牢了幾天,她要去好好瞧瞧他現在的落魄樣子,想辦法從他嘴裡敲出離開森獄的辦法。
一想到就立馬行動起來,她帶着秋月來到登天梯,沒有王令玄豹會阻攔所有想要進入伽羅殿之人。
可是在煌後的面前,第十皇子玄豹卻沒有任何阻攔,而是輕易的就給她放行了。
來到伽羅殿内,便見一位黑暗王者受困于八鏡陣法所設下的牢籠之中。
“閻王,真是幾天不見,你囚禁在伽羅殿的日子過得還好嗎?”
悅悅黑深的目光望着這位曾經掌管森獄的王者,嘴角微微一勾,語氣帶着敷衍的親昵。
閻王眼神一眯:“煌後富江.....你來這裡做什麼?是想要看本王的笑話嗎?”
“是啊,曾經高高在上的閻王變成了如今的階下囚,這如何不令人感到發笑呢?如果你識趣的話,就趕快将離開森獄的辦法交出來,或許我可以讓你免受牢獄之災哦!”
“哼哼富江,本王不是那些被你蠱惑的普通百姓,可不會輕易受你欺騙。黑後與千玉屑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他們豈會放吾走出牢籠,讓本王有機會報複他們。”
果然,閻王老謀深算,她這點技倆根本騙不了他,但悅悅也沒想過隻是簡單幾句話就能讓閻王乖乖聽話。
她指尖點點下巴,神色淡然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手無縛雞之力,确實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我也會有另外的辦法讓你告訴我如何離開森獄。”
閻王嘴角露出輕蔑一笑:“哈,那本王期待。”
面對閻王的輕蔑和小看,她滿不在乎的輕笑一聲,笑聲裡帶着絲絲嘲諷:“呵呵~不用期待了,你現在就能夠看見。”
“嗯……?”
閻王微微一愣,随後眼前一幕,讓他的目光變得犀利如刀,眼神中帶着刺骨的寒意。
他的身影猛地顫動一下,眼中流露着憤怒的火花,吐出的每一個字眼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着深深的憤怒與憎恨。
“富江!!!”
一聲怒吼,霎時間,天昏地暗,烏雲遮掩黑月,卻好似是深夜般。
狂風呼嘯之中,雷聲滾滾,閃電由上而下,卻是直直擊打在伽羅殿上。
電閃雷鳴之間,照亮了伽羅殿内。
隻見,輕解羅衣的富江,淺淺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上,布滿了朵朵綻放的紅色梅花,粉嫩如霞,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如此嬌豔動人。
那暧昧的痕迹,足以讓閻王聯想到她在别人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什麼錯覺,竟會讓閻王以為我會你守身如玉?”
悅悅仰頭大笑,整個人笑得合不攏嘴,語氣中更是充滿了戲谑和玩味。
她肆意的嘲笑着閻王,吐露惡毒的話語,自己給他戴了一個又一個的綠帽子,而他卻完全不知情。
恥笑的将他身為男人,身為王者的自尊心狠狠踩在腳下。
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也從未有人膽敢這樣對待他森獄閻王。
閻王如暴怒的獅子,眼眶充血,瞳孔呈血紅色,眼神中充滿暴虐與狂熱,透着嗜血的兇光。
“啊啊啊啊啊!富江富江富江富江......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孤要殺了你!!!”
他要将富江和那個敢于和她苟且的男人一并撕碎,讓他們知道觸怒一名王者是怎樣愚蠢至極的行為。
“吾要讓你們為自己的背叛付出慘烈的代價啊啊啊啊啊!”
閻王轟然的一擊,卻在八鏡困陣的陣法束縛之下,不得掙脫。
任由他如何攻擊鏡面,都是無用之功,陣法之力源于蛻變黑後與千玉屑二人合力,内強外弱,專困閻王,随着時間流逝還會鎖住他的功體。
除非從外在破陣,否則單靠閻王一人之力,是絕不能輕易脫困而出的。
而悅悅就站在陣法之外,嘻笑看着閻王憤怒發狂,如同獵犬狂吠的醜陋姿态。
果然~無論如何,自己開心,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她捂着嘴癡癡的笑着:“閻王啊,閻王,你就在這裡慢慢折騰吧,我會等你告訴我離開森獄的辦法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