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天鵝交尾結束後,一雄一雌的兩隻天鵝,扁嘴相對,細長的頸部,勾勒成了一個愛心。
“都說天鵝對愛情忠貞不渝,但其實天鵝也抵禦不了外界的誘惑,大多數情況,雌鵝癡情,雄鵝花心,雄鵝很快就能進入下一段戀情,隻有雌鵝會暗自神傷。”
逸冬青眼神一眯,她自然聽出了煌後的比喻,雌鵝象征着她黑後,雄鵝象征閻王,而外界無法抵禦的誘惑,當然就是煌後自己。
最終,愛情的忠貞不渝,還是會被誘惑分開。
這就是,煌後想要表達的意思。
逸冬青臉色一沉,不由怒從中來,揮開了悅悅一直牽着她的手,手指緊握成了拳頭,冷聲道:“煌後是想諷刺我嗎?”
悅悅輕晃腦袋,捂着紅唇笑道:“怎麼會呢?是黑後姐姐錯怪了我的意思。”
“.......”
“我對閻王不感興趣,隻是覺得既悲哀又可笑,男人在交歡的時候将女人壓在身下,便自以為征服了女人,簡直愚不可及。
黑後姐姐你是不一樣的,我聽千玉屑說過,你曾是天羌族的領導者,在沙場英姿煥發,意外落到森獄,因閻王對你有救命之恩,黑後姐姐你才會感恩嫁給閻王。可惜生下天羅子之後,一切都變了.....”
逸冬青眉頭一挑:“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悅悅的嘴角始終帶着神秘的微笑:“我啊,我是想說,這樣的你,委身于男人,太過不值得了。而且能夠坐在王座之上的,不一定隻能是男人,黑後姐姐覺得呢?”
“呵呵~煌後你倒是有趣。”
能夠說出這樣的想法,不得不說逸冬青對煌後有些另眼相看了。
“黑後姐姐,可以叫我富江哦~”
她眨了眨眼,然後裝作悲傷的說道:“其實,我對森獄的一切都不感興趣,隻是閻王曾以打開苦境通道作為條件,要我嫁給他,無奈之下我才成為了森獄的煌後。
可是閻王得到了我,卻沒有信守諾言,直到現在連接苦境的通道,都沒能打開,他根本就是不想放我離開黑海森獄。”
說到這裡,悅悅咬了咬牙,拉着黑後的胳膊又是撒嬌又是埋怨的說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黑後姐姐,你幫幫我好嗎?
天羅子能夠回到苦境,黑後姐姐想必你也想要回去,期盼着能夠和天羅子早日團圓吧!
我們可以合作,森獄的一切,富江都不會帶走一絲一毫,黑後姐姐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隻要你能幫我回到苦境......”
逸冬青沉思了片刻,在悅悅拉低了高傲的姿态後,最終點頭同意了。
這件事情合則兩利,黑後自然不會拒絕。
隻不過,逸冬青不解的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一定要如此不惜代價的,想要回到苦境?”
悅悅一愣,随後眼眸低垂下來:“因為苦境有我所愛的人,我要回去,回到他的身邊......”
看到煌後眼中展露出的情絲,她能明白這份真情實意做不得假,便沒有再懷疑煌後的意圖。
因為逸冬青也曾深愛過一個人,那就是閻王,可惜這份愛意終究敵不過權勢和利益,所以她與閻王才會走到今天這個局面。
“唉~”
一聲歎息,即是感歎自己的經曆,又是對悅悅不顧一切也要回到所愛之人身邊的這份真情感動。
這一刻,黑後也真心接受了悅悅,握住了她的手,既是安慰,也是許諾的說道:“富江妹妹,你放心,逸冬青一定會助你回到苦境,我說到做到。”
悅悅笑了:“好,我相信你,黑後姐姐!”
跟在她們身後,玄膑一臉詫異的看着他的母後與煌後,從一開始的滿臉不悅,到最後相談甚歡。
女人的友情來得如此奇怪,短短時間内,不過片刻的功夫,她們二人就化敵為友,甚至如同親姐妹一般親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