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心魔在艾爾亞曼定居下來,每日悠哉悠哉,他也實在承受不住霍亨索倫堡長篇大論的規矩,連吃個飯都要仔仔細細不得馬虎,也真佩服那些王室貴族怎麼受得了的,反正自己是受不住這些古闆窒息的規矩。
凱因走後,心魔隻在霍亨索倫堡待過不幾日,之後的日子如同往常,待在以往的地方。現在擔心的可是凱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最主要自己的本體還在那家夥身上,如若有了差池,他也不能幸免。想到這裡,心魔雙手杵着臉,望着窗外發呆。
随即房門被緩緩推開,艾利克悠閑進來,身子一倒,便栽在的絨床邊,大喘着氣汗水浸濕衣衫,看模樣是剛從馬場回來。他翻身挪到心魔旁邊:“你這一天到晚都不出去,不會覺得無聊嗎。”
心魔拿起桌上的折扇,扇了扇,道:“我能去哪,況且艾爾亞曼還真沒有我想去的地方。”
艾利克立馬起身慢慢逼近他的臉,怔了怔道:“最近我越發覺得你不對勁...”
心魔将折扇擋在臉上,眼睛眯起道:“怎麼可能。”
艾利克翻身站起,兩手抱胸倚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道:“那就是我想多了。”
百葉窗外熙熙攘攘的街市比以往還要熱鬧些,今天也不是什麼信奉神明的日子,也不是什麼重要日子,為何這麼熱鬧。心魔轉移話題詢問道:“今個兒是什麼日子?”
艾利克頓道:“方才在馬場與幾位大公賭馬,恰巧碰到麥迪遜先生,他告知我說神殿堂改的日子好像就在今天。”
心魔一臉疑問,停下手中扇子茫然道:“什麼改日子?”
艾利克沉道:“成人禮。”
話音剛落,給他重重來了一擊,這可如何是好。成人禮這種場合一定會有神父,若是被神殿堂上的神父瞧見身上的邪祟黑氣那便暴露了。況且艾爾亞曼本來就供奉神明,如果暫時蓋住身上的黑氣可以緩一段時間,但還是盡量早些舉辦完比較好。心魔忐忑道:“可以不去嗎?”
艾利克擦拭額頭上的密汗,道:“神殿堂把你的成人禮推到和露娜同一天。”
心魔歎了口氣,焦躁的扇着手裡的折扇。
見狀,艾利克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熱鬧的場合,大不了行個禮再溜呗。”
心魔欣然點了點頭,雙眸泛着焦躁。現在身處軀體裡面,凱因不在身邊,一旦遇到什麼難事,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硬挺,但願成人禮上不會碰到麻煩。
忽然街上傳來一陣唏噓:“這是誰家的馬匹,撞了人可怎麼辦。”
“好像是皇室的馬,先不要碰,碰皇室的東西是要掉腦袋的。”
艾利克湊了湊熱鬧,腦袋從窗戶邊探了出來,他右手急忙拍打着心魔的肩膀,慌張道:“哎哎哎,那不是塞拉嗎,你怎麼把他丢在街市上了?”
心魔不知所措将手中的折扇放下,他一起身,便與街市下面的塞拉眼神對視。并未猶豫,二話未說轉身快步至樓下,身後的艾利克有些發懵,也沒管太多緊跟了上去。
來到樓閣之下,塞拉像有靈性一般朝這邊扭頭走了過來,望着塞拉背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心魔才将塞拉牽到樓閣的後院。
艾利克跟在其後,到了後院心魔杵在原地,細細摸着塞拉發光的毛發,問道:“凱因如今在哪裡?”
話音剛落,塞拉晃了兩下頭,兩個前蹄跺了又跺,随後又轉了幾圈,心魔貌似知道了些什麼。
艾利克滿臉茫然,指着心魔确認道:“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