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凱因廢律一事告一段落,過了有大半個月。次日清晨,這幾天迷迷糊糊的總是做一些胡亂的夢。更何況傷口發炎出膿,搞得凱因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今日倒是還好,頭腦能清晰了點。這幾日麥迪遜悉心照料,上藥次數也在日漸減少,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
回想起在火山口取焰形的途中,那些身着霍亨索倫堡軍服的男人,凱因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語:“原來跟蹤要暗殺我的人是他。”
麥迪遜将手帕丢進水盆中:“我懷疑康萊德将軍的死也和他有關。”
“……”凱因并不講話。
麥迪遜雙手抵在沙發上,手指戳向凱因的鼻梁轉移了話題:“不對,既然王要處死暗獄的人,你哭死都是正常的,還是說?”
“他...從暗獄出來了,沒别的意思,隻是想救那些無辜的人。”凱因将潮濕的手帕搭在滾燙的臉上解悶。
“我們殿下真善良。”麥迪遜眯起眼睛。
凱因的手抵着麥迪遜的臉:“别這麼說了。”他冷着臉,将頭扭過沙發的另一邊。
“你的成人禮延後了。”麥迪遜一臉不解的攤手,按理來說凱因現在已成年,這些沒頭緒的事還要問神殿堂的那些拿着十字架的神父為何将日期延後,另一種可能是貝德維爾特意向後推日期。
“無所謂了,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凱因閉上眼睛滿心随便。
麥迪遜冷笑道:“别那麼消極,神殿堂可是一個高貴而又神聖的地方,你的婚配者說不定過幾天就會被擇選出來。”
凱因無奈道:“這婚你替我結了吧。”
“這就不對了,既然他們喜歡算計我們便陪着他們演啊。”麥迪遜雙眼眯起兩條縫隙。
凱因的雙眼緊閉,默默不語。
……
一雙紅色的眸子映在月光之下。
行儉坐在岩壁上望着遠處的海,身旁的諾爾蹲下來遞過來酒袋。諾爾無奈道:“他們最終還是把你請回來了。”
“請的方式真獨特,就應該把上頭那些人殺了。”行儉舔舐着發幹的嘴唇。
諾爾兩唇沾酒濕潤:“他們再怎麼說也是中世紀前的人,為的就是殺了貝德維爾。但我看他們一個個教士的陣勢,貌似是要對霍亨索倫堡的神殿堂動手,邪不壓正,他們那副模樣豈能動的了神殿堂。”
行儉溫言道:“我知道。”
諾爾詢問:“那你打算動手嗎?”
行儉笑着,搖了搖頭并咽下口中的酒:“諾爾,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情。”
諾爾疑惑:“什麼?”
行儉莞爾道:“把我的血交給凱因。”
沉默了一會兒,諾爾還是同意了:“好吧。”
潔白的月光映在海平面上,行儉蜷着身子躺在岩壁上安詳的睡去。諾爾褪去身上的長袍蓋在行儉的身上,望向天邊的飄渺月牙,冷風刺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