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不是也和你有關。”露娜逼問着一旁的德卡莉。
德卡莉故作鎮定,吞吐道:“這些怪物...我哪知道在哪裡找,我什麼都不知道!”
轉眼之間,一隻魔獸咆哮大叫朝這邊擁來,露娜迅速擡腳踢在魔獸的頭上翻身躍起,借力一劍刺進魔獸的脖頸:“還不快滾?”
德卡莉望着身旁似水流般湧來的魔獸,往哪滾都是死路一條。還是說,英帝拉壓根就沒想讓露娜活着離開考核。
露娜抓住魔獸的手臂,旋轉在手臂内側,随即尖端長刃刺進胸膛,魔獸噴血倒地。她動作迅速利落,轉身抓住魔獸後背的脊骨,靈活的蕩在空中,揮起劍刃劈向低處接近德卡莉的魔獸,隻見血液噴濺似泉眼一般,噴在德卡莉那張淨白的小臉上。
露娜抓住柏樹的藤蔓,蕩在幾個魔獸中間。斜着身子揮起劍刃劈進魔獸的腳腕,魔獸一巴掌呼了過來,鋒利的劍刃劈開那粗狂的手臂。
血液迸濺在露娜的臉上,月光照耀殺氣四射,旋轉身子将藤蔓纏在魔獸身上,就在這時天空映出光輝,露娜的雙眸冰冷似月光,反手再次揮起劍刃,一劍穿開被藤蔓纏繞的魔獸,隻見天空崩開一道幽藍光輝,月光伴随着露娜,那些魔獸被劈的七零八碎,血肉染紅了整座叢林。
德卡莉望着站在碎屍身旁散發着幽藍冷淡的露娜,嘴角微微顫抖。難怪王後下了這麼大陣勢栽培女爵殿下,不出幾刻,剛才團團包圍的魔獸怪物全部淪為屍塊。
眼前一亮,望見遠處出現的水波一樣的門“考核結束”
露娜收起染血的長刃,走了進去,回到神閣門前。隻見神父慌慌張張扶着眼鏡拿着那本沉甸的古書:“還好中途神殿堂的衛兵及時進去解救,不然就糟了。”
露娜滿身是血的走到神父面前,整肅道:“神父,究竟是誰搗的鬼?”
“現在還在查...唉,這下神殿堂的名譽都掃地了。”神父歎息抿嘴。
德卡莉在一旁竊喜,挺直腰闆整理衣服。
“殿下您沒受傷吧?”神父關切問到。
“還可以,魔獸雖大了些,還算應付的來。”露娜用手帕擦試着臉上的血迹,這時肩膀處搭過來一件外套,回頭望去賽爾特表情嚴肅給她搭了件衣服,已是夜晚溫度理應降了下來。
“這次爵位一共多少人?”德卡莉現在隻關心這個。
神父推了推眼鏡,頓言:“少至極少。”
德卡莉嘴角上揚,滿意轉身離去。露娜随心瞥了一眼離開的德卡莉,咬緊後槽牙,維安貴族都不是省油的燈。
“既然沒女爵的事,我們就先離開了。”賽爾特冷着臉,從一開始來的時候就闆着那張臉。
“賽爾特,太沒禮貌了。”露娜皺眉。
神父在一旁點頭道:“事已至此神殿堂會自行整理,倒是折騰了您,殿下還是早些回殿休息吧。”
露娜彎腰鞠躬,禮貌道:“那露娜就先告退了。”
神父笑顔回應,不過一會兒,神閣中的考核者紛紛出來感歎自己的性命還在。
……
女爵殿内
露娜褪去穿在外面的長衫,剛要癱倒在大廳的絨椅裡面,賽爾特丢了界線從後面抱了過來:“我很擔心。”他聞着她的發絲,郁金香的味道淡雅溫和。
露娜無力道:“賽爾特,我沒事,真的。”
随後,他任由露娜癱倒在絨椅裡面,曼妙的身姿猶如月光一般優美,在她的胸口處有一處藍月印記,那是從出生開始一直跟随露娜到現在的印記。印記冰涼發寒,賽爾特聞着露娜的脖頸,溫言細道:“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天界神明将你奪走,我的月光殿下露娜。”
露娜輕輕的将唇擁向賽爾特的唇,緩緩抵在上面,随即輕道:“即使被奪走,我也會重新回到你身邊。因為月光從來不會照耀上天,隻會照耀整個大地。”
賽爾特望着那雙晶瑩剔透的藍色瞳孔。
……
艾爾亞曼
塞拉在艾爾亞曼街市處停住了腳步。
“距索倫堡還剩些路程,要不要休息一下?”艾利克顧及到康萊德将軍是否需要休息。
凱因做出回應點了點頭,軍服男人被懸在高空中一路,嘴中吐着白沫子。軍服男人被潦草摔在地上,艾利克将繩子系在一個石柱上,暫且将他捆綁在這裡。
走進了艾爾亞曼的一家咖啡館,由于艾利克身上殘留血漬,搞得一些婦人頻頻向他望去。
“兩杯咖啡加糖,一杯純咖啡。”艾利克在櫃台禮貌付賬,他清楚知曉凱因的喜好,咖啡不加糖,越苦越好。
凱因坐在椅子上,滿是灰塵的身子,跟艾爾亞曼的氣質一點不符。望着眼前送過來的咖啡,卻沒一絲胃口,他不緊不慢道:“康萊德将軍你這次回來,晚輩希望您能幫我個忙。”
康萊德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知道,你的那位白發朋友和我說的很清楚,他是個不錯的人。”
“他和将軍說了些什麼?”凱因頓了一下,微微擡首。
康萊德笑而不語。
凱因再三确定:“您真的能幫助我嗎?”當然他并不知道行儉和他究竟講了些什麼。
康萊德嚴謹道:“這也是圓了我的心願,我當然會,殿下。”
凱因笑着喝了一口苦澀咖啡,隻聽外面傳來一陣吵鬧。頓時,他慌忙起身奔向門外,石柱上的軍服男人早已不見蹤影,隻剩下那根發烏破敗的缰繩。
……
聖光殿
王坐在金色的絨椅上,門處傳來急促敲門聲響。
“進來”貝德維爾揉着太陽穴放下手中的筆,緊閉雙眼在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