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淵抓了一把桌上的餐巾紙,胡亂地擦着額頭的冷汗,還是開口:“我跟我女兒有事商量,麻煩您勞駕?”
上官九安環視辦公室一圈,目光轉回道慕淵身上,她擺擺手:“我怎麼沒看到你女兒?你女兒在哪?難不成穿了隐身衣?”
說完,上官九安又摸了摸下巴,思考一下接着補充:“那我一定要請教一下你女兒,這隐身衣在哪買的?我肯定要購置一件。”
“噗!”慕語被上官九安這操作整的忍俊不禁,就差趴在桌子上笑了。
慕淵當然知道上官九安在諷刺他:“當時不認女兒,現在好了有用了又想要,哪有那麼好的事?”
但還是不得不擺出一幅自己沒聽懂的樣子,笑着迎合:“您真會說笑,我女兒不就在那坐着嗎?我倆都一個姓。”
上官九安聽了他的話,很認真的思考,複又擡頭看慕淵:“哦我知道了,你跟她姓。”
上官九安說完還是覺得自己沒發揮好,忽略慕淵已經漲成豬肝色的臉,繼續說:“哦對了,我忘了你比她老,暫且就說你是跟阿語一個姓的陌生人吧。”
慕語感覺自己要被笑死了,要不是還有外人在場,自己都能笑到地上去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平常那麼一本正經的上官九安,怼起人來可以這麼的“倒反天罡”,啊哈哈哈他跟我姓,平白無故多了個比自己大的兒子不說,她還不想要呢,這蠢兒子不要也罷。
慕淵感覺自己頭重腳輕,原地升天,她真的要被“孝”死了,都快給自己氣成心髒病了。
慕淵覺得今天這事,是真的聊不下去了,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就算他是防彈衣款的臉皮也禁不住來回打啊!慕淵隻能灰溜溜的拉開辦公室的門,還不忘留下一句“我會再來的。”
慕語打了個電話把張怡叫進來。張怡一進來就看到慕語臉色紅潤,一看就是沒吃虧,而且這個……這個笑容怎麼還這麼?形容不出來,總而言之肉眼可見的開心。
慕語笑夠了,聲音都哈在抖:“你去讓保安護送一下他。”
張怡當然知道這個“護送”是什麼意思,當即立刻讓保安把慕淵丢了出了。
等人走後,慕語坐到上官九安旁邊看着她。
上官九安卻扭頭看向别處,絲毫沒有想搭理慕語的意思。
慕語伸手捏住上官九安的下巴,使了點裡,強行把上官九安的腦袋轉了過來。
慕語把兩隻手都伸出,捧住上官九安的臉防止她再扭頭:“鬧什麼别扭呢?”
上官九安是真的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她不告訴自己今天發生的事情才有點生氣,但看到慕語那張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臉的時候,又不由自主的心軟了。
上官九安很輕聲:“你怎麼不告訴我今天發生的事?”
慕語用大拇指緩緩摩挲了一下上官九安的臉:“這不是沒來得及告訴你嘛?”
上官九安氣鼓鼓的但又很好哄,在慕語輕聲細語中早就不生氣了,又覺得自己這氣生的也太短了吧,不行得堅持一下。
于是上官九安學着慕語之前那樣,鼓起臉頰,像個河豚。
慕語手從捧着改為戳一戳,笑着問上官九安:“能戳破嗎?”
上官九安鼓着氣搖搖頭,慕語又說:“我想戳破。”
上官九安把嘴裡的氣吐出去,開口:“那就給你戳破。”
慕語真的被上官九安可愛的不行,心都要化了。
上官九安看着慕語笑得越來越奇怪,及時轉移話題:“你去開個門。”
慕語很疑問,但還是照着去開了門,門口放着很多豐盛的食物。
慕語蹲下身提起地上的食物,反手關了門。
慕語把午飯放到沙發前的桌子上,沒坐下,隻是站着看上官九安。
上官九安擡頭看慕語,她不喜歡仰視别人,隻喜歡俯視,但如果這個人是慕語,那她甘願去仰望她,就像很多人站在地面仰望星空一樣。
如果說上官九安是被所有人仰望的人,那她甘願當那個獨一無二仰望慕語的人。
上官九安出聲:“你不餓嗎?”
接着上官九安抽出一次性筷子,細心的用兩隻筷子相互摩擦,去除掉避免會被紮到的小刺。
上官九安伸手示意慕語坐到她旁邊來,慕語抓着上官九安的手,兩人并肩而坐。
慕語掀開一次性飯盒的蓋子,飯菜的熱氣帶着香味撲鼻而來,全是她喜歡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