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小子學的功法不比我這破玩意好多了?我這一日不喝酒能難受死,唉,說不得真如老瘋子說的那般我啊,遲早栽在這酒上頭!”哀歎一聲,又是一口酒下肚。
兩人你來我往說的熱鬧,倒是把個大活人莫問晾在一邊,莫問看着兩人眼底冷意漸濃,心緒翻湧間,心底無來由的升騰起一股暴戾之氣。
随着這股暴戾之氣他墨色的瞳仁也逐漸染上绯色,啧!莫問微微眯眼,暗自運功壓下稍有失控的血氣,若不是這毒最近不太安穩,他也不會急着接近這人了。
明明是圭逸讓他來找這人,偏生這人好像特别不待見他,他自問沒有得罪過對方,所以到底是哪裡不合這位小公子心意了?若是不能和平拿到他要的東西……
莫問氣機變化之大并未逃過旁邊兩人的感應,本來平和的人一瞬間暴虐非常,又很快壓制下去,以這兩人的功力自然不會錯認。
酒蒙子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怎麼了?
圭期:我怎麼知道。
酒蒙子擠眉弄眼:你是不是把人吊狠了,别逼急了真要宰了你。
圭期無語:懶得理你。
很幹脆的視線落回手中書本之上,不再理會酒蒙子,也無視了走過來坐在他右側的莫問,權當沒有旁人在。
莫問探頭看了一眼這人看得這麼認真的書到底是什麼聖賢名言,入目就是一段:那風流公子挑起嬌豔花魁的俏臉,垂下眸子調笑道:“美人在懷,本公子自然是要一親芳澤再說。”
莫問:……???
他忍不住想開口,恰在此時敲門聲起,小二送果盤來了。
門被打開,小二把果盤送進來,又退了出去,一直守着的零三無聲的把門重新關好。
圭期把書放下,倒扣在桌上,扉頁露出來,莫問看了一眼:風流公子戲花魁。
“……”他眼神複雜的看着那個施施然吃了一塊瓜果的少年,嗯,十八歲了,這個年紀當爹的都大把,喜歡看這種…也不稀奇對吧。
“說吧。”圭期吃完把牙簽丢到一旁小碟子裡,重新拿起那本書。
“嗯?”眼睜睜看着他重新看起那本從内容到書名都不對勁的書,莫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是要促膝長談,談什麼?”圭期幹脆把書合上,側身面對他,一副認真傾聽的姿态。
莫問啞然,恍然間發現自己今日失态了,平日裡根本不會犯這般低級的錯誤,那毒确實對他影響不小。
心念流轉,從袖中取出一樣被帕子包裹的事物放到桌上,推到圭期面前:“信物。”
圭期挑眉,手中折扇合攏,挑開帕子露出那長條形的物件來,一把銀光湛湛的柳葉刀出現在眼前,刀柄上一個小巧古樸的圭字花紋。
圭逸的特制柳葉刀,獨此一家别無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