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頓公爵家惹了一段時間的麻煩,聽說皇太女醒了,這邊的圈禁才解開,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豈不是替你父親跟皇太女殿下的打擂台嗎?”同來的好友擺了一下自己挑起的帽子,将羽毛随意插在頭頂,若無其事說着。
而此刻來略顯緊張,手戴白手套練習彎腰的洛禾卻不以為然:“殿下沒這麼小氣,公爵府邸裡一個小少爺她怎麼可能認識,而且治安不嚴也是公爵的問題,跟一個小少爺有什麼關系……”
洛禾是個已經完成分化的女alpha,
19歲。
就讀于皇室索亞大學一年機的文學政治系,也是内閣首輔的女兒,陛下新寵少爺的妹妹,因為從小被嚴格管教,三觀正直所以當初參加舞會在後台廚房對“被繼父欺負的辛迪瑞楠”心有同情。
後來回家越來越覺得日思夜想。
鼓起勇氣想邀請霍頓家的小少爺跟自己喝咖啡。
昨天霍頓府邸解封,
洛禾馬不停蹄發了拜帖。
但畢竟A未婚O未嫁,洛禾還是準備叫上好朋友一起以“拜訪”為由。
好友米克絲聳肩:“也對,一個不受寵的小少爺,殿下也不會放心裡。”
然後薅着好友的肩膀:“好了好了,我們墜入愛河的大才女洛禾,快去看看你的夢中情O吧,瞧瞧那天他在廚房被杜酥吓得,想想真是我見猶憐啊。”
穿過花園,最後面一片爬山虎的紅牆房子最頂的閣樓安靜的鐘表在不停的打轉,最裡面鐘表有個長着翅膀的布谷鳥,一個勁得在鐘表上啄。
如果是往常,
勤勞的小少爺一定會拿着掃把驅趕啄木鳥。
但是今天的小少爺安靜的躺在床上,蓋着一塊降溫的毛巾,小臉蒼白的可怕,汗水打濕了他整個身體,他像失去意識一樣沉溺。
閣樓外“登登”,
踩木闆的聲音的哐哐的急促。
奶媽一臉心疼将小少爺碎發撫開:“唉,苦命的少爺。”
說着說着眼淚就嘩嘩朝下掉,一邊抹眼淚一面抱怨推門而入的兒子:“輕一點,不知道少爺正生病嗎?”
豐吉顧不上,隻是趕忙:“門口,門口……”
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喘着氣叉腰順了兩下。
奶媽又心疼兒子:“你說說你,慢慢說,急什麼,難道天塌下來了?”
奶媽把辛迪瑞楠額頭上的毛巾拿下來,準備去洗一下。
聽見豐吉喘過氣大喊:“内閣首輔的家的小姐來找爵夫,說想跟少爺相親,以結婚為前提相親!!!”
豐吉說完,輪到奶媽上氣不接下氣了。
手裡的毛巾"啪嗒"掉地。
臉上表情由驚訝轉為難堪,奶媽腳下重重踩了踩地闆,又氣又難過:“唉!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
“哎喲!哎喲!!”奶媽錘着自己胸口。
"少爺這可怎麼好啊,大好的姻緣擺在面前,身子卻……"
奶媽哭得皺紋堆在一起,
豐吉也很難過。
畢竟前幾天那場大雨,少爺發燒後就一直不退,等他們發現時一經發現少爺腺體已經成熟了,甚至來留有被标記的alpha信息素,很淡……
臨時标記的痕迹已經消失了。
少爺的高燒不退也是因為沒有得到下一次臨時标記而易感引起。
對omega來說,
失去alpha信息素抑制是格外痛苦的。
而辛迪瑞楠一個人在閣樓躺了整整兩天,就這樣堅持熬下來,奶媽不知道這兩天對少爺來說是多麼痛苦的時間,她隻曾見過被剝離标記的爵夫,那次就幾乎要了他半條命,也是他早逝的原因。
“那,母親,我們怎麼辦……”
豐吉很焦急:“洛禾小姐就在大廳,我聽見爵夫準備讓少爺到前廳見面。”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少爺;“這次機會真的很難得,如果少爺放棄……”
結果是不言而喻的,貴族的這些alpha們都有很強的自尊心,第一次發出邀請要是被拒絕,是絕對不會放下身段去邀請第二次的。
奶媽臉色都變了,她佝偻着彎腰撿起毛巾:“我去外面買一管抑制劑,你幫少爺擦一擦,換件衣服,等我回來……”
-
杜酥父親身邊,沒什麼好臉。
隻怨恨父親:“怎麼您是真的準備讓他跟洛禾小姐線相親嗎,您是年紀大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