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秋伸出手,說道:“可以把我的配槍還給我了吧?”
“願賭服輸,”程榆關伸手摸進自己的腰間,把手槍抽出來,遞給林一秋。
林一秋淺淺地看一眼,就确定,這就是自己的配槍。
畢竟,過去半年多,她每天都與這個小家夥為伴。
林一秋很滿意,她又說道:“那麻煩程小姐再交代一下,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國際大盜Fiona。麻煩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吧。”
忽然,窗外閃過一團黑影,林一秋下意識地望了一眼。
就在這個小小的間隙,程榆關很快伸手敲了一下林一秋的手背,然後一擰,把手槍打落下去,滾到床沿。
林一秋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抽出腰間的配槍指着程榆關,而不是去撿床沿邊的手槍。
在這個當口,程榆關已經把手槍撿起來,對準林一秋。
“林小姐,怎麼樣?”
程榆關再次走到林一秋面前,笑着問:“我身手還行吧?”
局勢又變化了。
雖然是均勢,但林一秋心裡還是有些緊張。
她勉強笑了笑,說道:“彼此彼此,至少,我手上還有一把槍。”
程榆關搖了搖頭,笑道:“不,林小姐,你手上那把槍式沒子彈的。”
“?”
沒有子彈?
這怎麼可能?
林一秋也搖了搖頭,說:“我不信。”
随即,她真的似乎要打開手槍,檢查一下。
然而就在這一個瞬間,她身體左移,用手裡的手槍擊落了程榆關的手槍。
兩隻手槍落在地上,順着重力,滾到了房間的角落裡。
林一秋知道,程榆關有很多機會對這支槍做手腳。但是她根本沒時間去驗證這件事,她需要做的,是讓程榆關手裡的槍也消失。
局勢又回到均勢。
此刻,房間裡的空氣格外緊張。
林一秋和程榆關都站在原地,沒有去撿這兩把手槍。
畢竟,她們都難以從房間昏暗的光線中,去分辨那把手槍是有子彈的。
與其冒着風險去分辨手槍,不如跟對方近身肉搏。
林一秋望了望程榆關,将自己的連衣裙撕開,露出修長的腿。
她做好了準備,跟程榆關決一死戰。
然而,程榆關的身手也确實很好,再加上林一秋本就喝得有些醉,隻堪堪和她打了二十來個回合,就被她困在懷裡。
“認不認輸?”
程榆關破天荒地、帶着一點孩子氣的口吻說道:“林小姐,你要是認輸,我就放過你。”
“不認!”
林一秋身上有一股犟勁,她生生掙開了程榆關的束縛,再次出招。
可惜的是,雖然她很聰明,但她那點臨時抱佛腳的微末功夫,簡直被程榆關給完爆了。
每一次,她拼盡全力的一擊,都會被程榆關四兩撥千斤地化解。
最後,她一掌擊向程榆關的面門,卻被那人一躲,然而輕輕地在臀部踢了一腳,林一秋便順着慣性,陷到床榻上。
林一秋感覺自己快沒有力氣了,隻能躺在床上直喘氣。
程榆關走過去,坐在床沿,問道:“你服不服氣啊?”
林一秋喘着氣,說道:“不服。”
女孩倔強的臉,泛着白,肌膚上敷了一層汗。
趁着程榆關走近,她忽然把這人抱住,不依不饒地說道:“我不服,你不告訴我真相的話,我就不讓你走。”
“?”
這麼無賴?
程榆關無奈地笑了笑。
她不喜歡被人威脅,于是給林一秋下了通牒,說:“放開我,林小姐,不然後果自負!”
“不放!”
林一秋似乎打定了主意,既然程榆關可以困住她,她也可以困住程榆關。
程榆關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決心似的,找準林一秋的嘴吻了下去。
據程小姐的經驗來說,對嘴硬的女人,吻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她本以為林小姐會因為這個吻放手,但沒想到林小姐固執極了,就算這樣,也不肯放手。
月色溶溶,樹影斑駁。
程榆關慢慢察覺到,這個吻超出了她控制的範疇。
手指摩搓着林一秋的皮膚,程榆關慢慢感覺到自己心口的躁意。
雖然這份“禮物”,程榆關其實并沒有打算現在拆封的,但是,既然送上門了,不吃白不吃。
“程榆關!”
這個吻迷惑了林一秋的心智,勾起了這幾日她輾轉又暗湧的情緒。
因為剛剛激烈的運動,讓這款特效的解酒藥失去了原本的藥效,她的腦子暈暈的,不自覺地沉溺在程榆關帶給她的感官中。
程榆關的唇舌很靈活,在林一秋的脖頸,鎖骨以及。。。。留下來斑駁的痕迹。
“一秋,”
程榆關一邊吻着,一邊說道:“給我一個機會。”
“我會讓你快樂的。”
在情潮裡沉淪時,林一秋想,她大概也确實吧程榆關拖住了吧?
至少今晚,程榆關都不會想出這個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