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陪她跳支舞?
這聽起來似乎也不難。
林一秋還舉着槍,但明顯有些猶豫。
誠如程榆關所說,她乃至港城警方,目前都沒有十足的證據可以證明,程榆關就是這個江洋大盜。
既然她不是疑犯,那麼林一秋作為一個見習警察,也根本沒有任何權限采用任何手段,讓程榆關吐露一切。
“你最好是守信用。”
林一秋無奈地将槍收起來,嘴上恨恨地說道:“也不要妄圖耍什麼花招。”
程榆關順從地舉起雙手,在空中搖了搖,笑道:“林警官,我沒有耍任何花招,不信您可以檢查的。”
那人光滑的手臂被月色覆上一層白,很是好看。
這樣的美景在前,讓林一秋緊張的神色稍解。
同時,她也确定,嗯,看起來确實沒有什麼東西。
這樣想着,林一秋遵守承諾,把槍放在剛剛的槍袋裡,然後走到程榆關面前,說道:“來吧,程小姐,我們跳上一支舞,你告訴我問題的答案。”
程榆關點了點頭,說道:“好啊,您放心,這支舞後,我會如實地回答您一個問題。我程榆關決不食言。”
她悄悄地打量着女孩清秀的容顔,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難道“剛出爐”的小警察都這麼有趣嗎?
程榆關摟住林一秋的腰,感受她肌膚青澀的顫抖。
雖然那人很青澀,卻故作很老道地看着自己。
有意思,像夏日裡酸甜的覆盆子。
常年訓練,讓女孩的腰部很緊實。
程榆關不自覺地想,這女孩,在床上,大概會“很好吃”。
“你在笑什麼?”
林一秋還是有些緊張。
同時,她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臭名昭著的小偷,在和一個警察近距離接觸的時候,還如此從容,甚至還笑得出來?
她有些不忿,隻能死死地盯着程榆關,試圖讓那人也跟着緊張起來。
但奈何,她所有的舉動落在程榆關眼裡,無過像一直兇唧唧的奶狗,隻能稱得上可愛,跟令人畏懼還差了十萬八千裡。
但是,程榆關還是決定尊重一下林一秋,立馬斂住笑臉,誠實地說道:
“我覺得你很可愛。”
她們離得有些近,女人好看的桃花眼落在林一秋的眼裡,擾得她的心有點亂。
莫名其妙地、林一秋忽然紅了臉。
“我。。。。。。我沒有。。。。。。。”
林一秋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老實點,我是一名警官。。。。。。”
害羞了?
程榆關饒有意趣地低下頭,額頭靠着林一秋的額頭,輕聲問道:“怎麼?警官就不能被人說可愛了嗎?這是什麼道理?有法律這麼規定嗎?”
“不是有句話說過嘛,一個好公民不能對警官撒謊,所以我按我的心意,說您可愛,就是對警官您最大的誠實。”
林一秋不知道這人怎麼這麼會說話,她歪了歪頭,看着女人美豔的外表,下意識地感受到,這人的複雜多變。
為了挽回自己英明神武的警官形象,林一秋故作冷靜地說道:“程小姐,你一定跟很多女生都這樣說過這樣的話。”
“為什麼?”
程榆關問道:“如果我說,我隻跟您這麼說過呢?”
好典型的海後言論啊!
林一秋雖然涉世不深,但她不笨,也根本不可能會信這種花言巧語。
她努力讓自己笑了笑,說道:“程小姐,你别妄想了,我才不會信你的花言巧語,也不會簡簡單單地讓你糊弄過去。”
“花言巧語?”
程榆關眯了眯眼,瞬間抓住了這句話的關鍵詞語,她問道:“林警官,為什麼說我花言巧語呢?因為我讨你歡心了嗎?”
這幾乎是一語中的。
林一秋被說中隐隐的心事,她擡起頭,錯愕又有些害怕地望着程榆關。
好可愛,真像一隻小白兔。
程榆關眼波向下,目光在林一秋身上逡巡。
那眸光如水,輕輕地在林一秋的心上激起漣漪。
忽然一陣冷風過,林一秋感覺胳膊上被冷得起了一層小疙瘩,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程榆關把她帶到了天台上。
“今晚的月色真美。”
程榆關仰頭望着那一輪明月,笑着問道:“林警官覺得,好看嗎?”
那人修長的脖頸露出來,雪白的皮膚連一片,青色的動脈似乎在其中有力地跳動着,美得像一副中世紀的油畫。
林一秋忽然覺得,自己很像一隻吸血鬼,因為她很想、很想在那雪白的肌膚上咬上一點痕迹。
“林警官?”
直到程榆關關切地看着林一秋,她才緩過神來。
而從剛剛那個奇怪的幻覺中清醒過來後,林一秋慢慢地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感。
天啊,怎麼回事啊。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一個疑犯産生這樣旖旎暧昧的心思?
如果此刻不是她還站在程榆關的面前,她一定會捶一捶自己那個不争氣的狗腦子。
“林警官?”
程榆關看着不斷走神的小警察,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追蹤罪犯的時候也會走神?這小警官心也太大了吧?
而且,怎麼會有人在她講情話的時候走神?
程榆關皺了皺眉,難道她魅力不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