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又想到了現在遠在他鄉的小乖,自從小乖的簽證過關,她就第一時間飛到了無限流世界,但是小乖這次卻一反常态,堅定的搖搖頭,說自己要留在這裡。
頂着趙金柔不解的目光,她有點嚴肅地告訴趙金柔她有自己的使命,在無限流世界異常能量波動徹底結束之前,她是不可能離開的。
說着她把自己簽訂的契約拿了出來,如果在動亂之前離開無限流世界,她就會物理意義上的灰飛煙滅。
“你還是個孩子,是不是有人威脅你?和我說好不好?”趙金柔當然十分不解,就過了短短半個月,小乖身上到底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東西。
她手上雖然有定位器,但畢竟這東西對魂體是有一定損耗的,她和周以安當然是沒什麼問題,但對小乖這種天生缺魂少魄的,還是不用的好。
既然如此,她選擇尊重,在留下一些必備的物質資源後,擦去小乖挂在臉上的淚珠,這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再見 看着一如往昔矗立咋這裡的社工選,她搖了搖頭,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不過,她還是知道自己不能過分招搖的,所以已經穿好了隐身鬥篷,樹林裡,周以安的狀态顯然不是很好,蒼白的臉,流動的血,筋疲力盡的低吼,無論是從哪一點來看,都有點過于虛弱了。
他的信裡說,他之所以選擇離開,既有對趙金柔的愧疚,也有對無限流世界的愧疚。當年的能量波動很大程度上是由他引發的,為了留住趙金柔,他範了一些無法挽回的錯誤,事到如今,是該他償還的時候了。
當然,償還歸償還,但在另外一個層面,他永遠也無法原諒這裡。信的最後,他再一次提綱挈領,呼應前文,撒下了一個分手的諾言。信裡的他是那樣糾結又灑脫,讓趙金柔不由得有點難過。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加上沒有幹擾許可,因此趙金柔無法對世界進行幹預,隻好默默在草叢裡扔下了一份物資等着對面幹仗完畢。
周以安的那封信寫的很好,一體兩面,倒是應了那句“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趙金柔現在對周以安,也是這樣的态度。
她查過這個協會,唯一的作用就是逢年過節發點本子帆布袋,然後再借着開會的名義公款吃喝幾頓就再也沒有下文了,無聊的很。
鋼筆一下下戳着桌面,小靈在桌闆下順從地靠着他是腳踝,幽怨地瞄了兩句。
門再一次被敲響了,她以為是陸碧玺已經拿好了紅豆粥去而複返,有點不耐煩的說道“進來呗。”
開門進來的,倒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陸碧玺,而是周以安。
等等,周以安?腦子剛剛開機點趙金柔愣了兩下,在意識到是真的周以安之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姐姐。”周以安此人顯然深谙要想俏,一身孝的道理,裁剪得當的深色西裝,精心打理過的頭發,映襯着他翹臀窄腰的絕妙身材,不禁讓趙金柔産生了想上手摸摸的想法。
不過想法是想法,現實是現實,趙金柔當然可惜包容自己伴侶的一些錯誤,但她依然無法接受自己被伴侶當成猴子戲弄,說分手的是周以安,現在主動過來求和好的又是周以安,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有預約嗎?”她這話說的夾槍帶棒,字裡行間都叫嚣着報複的感覺。
“姐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周以安的态度在趙金柔的意料之内,要是這樣輕易原諒了對方,後續隻會更麻煩。
其實趙金柔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她那份官方蓋章的體質檢測報告清清楚楚寫着“檢測人由于長期勞作和勞累導緻産生了過勞累現象,建議休整一周再進行工作。”
但實際上,這是她僞造的,她不知道周以安到底知不知道這份文件是假的,隻能現做做試探。
“周以安,吵着鬧着要分手的是你,現在又臨時反悔的人也是你,你把我當什麼了?”趙金柔說這話确實有點心虛,畢竟其實她在看完那場拼盡全力的保衛戰之後,她就原諒了周以安。
這份檢測報告由于是僞造的産物,因此并不是無懈,加上她刻在骨子裡的惡趣味和想要報仇的心理,此刻的她一定要生氣,把周以安的注意力轉移出去。
“你不走是嗎?沒關系,那我走,反正我要去開會了,你自便?”趙金柔說完就帶上了藍光眼鏡打開了電腦,一副工作的樣子。
手指不斷撫摸着鼠标,趙金柔微微歎了口氣,這招以退為進的辦法她自己心裡也有一點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