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震驚有顔色,那一定是金柔黑。黑粉的黑,黑暗的黑,黑心的黑。
一陣惡寒瞬間爬滿趙金柔全身,她飛快瞥了一眼周以安,确認對面也處在石化狀态,這才準備把這口惡心反哺給陸遇安。
“特别想你們,所以呢,為了好好獎勵你,我明天就把你調到後勤部,距離産生美好不好?”看着突然從身後探出頭來的幾個人頭,趙金柔采取了緊急刹車的應對策略。
“幹媽,我們部長給你準備了一個巨大無比的superrise!”尹秋逸顯然十分興奮,說話間頭發上别着的那個小草發卡随風飄搖,頗有一番意趣。
趙金柔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害怕,因此腳非常不聽使喚地翹倒了對面周以安的大腿上,試圖讓自己有一點安全感。
周以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吓了一大跳,臉上竟然詭異的染上了幾分紅暈,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三分顔色上大紅。
“姐姐,你的鞋子剛剛踩了外面幹淨嗎?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褲子不是很幹淨。”識海裡諸如此類溫柔小意的對話源源不斷,讓趙金柔的脖子不禁往前伸了幾公分,緩緩打出了一個問号。
但礙于家醜不可外揚的規訓,她還是選擇性忽略了不知道又抽什麼風的周以安,和後面才探出頭來的那幾個苦命員工一一打了招呼。
打完招呼,她借口上廁所,幹脆利落把自己的麥和攝像頭關了,擡手摸了摸周以安的額頭“我摸着你也沒發燒呀,青天白日的在說什麼胡話呢?”
周以安不聽這話還好,聽了這話整個人跟個刺猬一樣的開始靈活滾動自己的立場“姐姐,你不喜歡嗎?之前你的日記裡不是說最喜歡看我這樣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人夫系男友嗎?”
被對象提起中二時期的發瘋産物,趙金柔狠狠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希望這是一場幻覺。但周以安略有些燥熱的腿部溫度卻不斷提示着她這場噩夢早已變成現實。
她就說為什麼這段時間周以安再也不走之前的霸道冷酷風,本來還以為他是看夠了霸總小說打算換個賽道表演,沒想到是成為偷窺系“你從哪拿的我的日記?有點過分了啊。”
周以安聽着這份質問,整個人臉上有一種非常迷惑的表情“不是你讓系統給我的嗎?前段時間你不是讓系統給了我一大堆東西,日記就在裡面啊。”
趙金柔聽了這消息吓了一大跳,她什麼時候讓那隻蠢貓給周以安送過日記?帶着這份疑問,她再一次打開了會議的麥克風和攝像頭,打算先讓周以安當個腳凳賠罪,等會議結束了再好好審問審問那隻蠢貓。
陸碧玺眼看着寒暄差不多,連忙切入了正題“老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你新找的這個代理老闆,真不是很靠譜,每天連個人影都見不着。”
趙金柔心想,這倒黴孩子,真讓你被世界意志盯上天天做問卷訪談和背景抽查就老實了,但話畢竟不能真的這麼說,隻好委婉的找了個新老闆是個内向小男孩的借口。
“對了,我看了一眼你們給我的資料,這個林伯可能還不是幕後真兇,你們先不用管,到時候我自己查,别讓自己受傷了。”趙金柔怕這個話題延續下去,急急忙忙按暫停鍵。
在她看來,這個林伯敢拍敢做剛想,完全不顧忌她和周以安的身份,估計在背後真有什麼高人撐腰,再調查下去,宣傳部的幾個人手腕再硬,也難保百分百的平安。
趙清淮聽了這話搖搖頭,聲音輕柔,卻不失力量,她非常幹脆利落地宣布宣傳部的背景調查工作已獲得全面成功。
說完瞥了陸遇安一眼,後者心領神會,火急火燎地從後面搬了幾把凳子過來,邀請宣傳部大家庭一一坐下,自己則又消失在了鏡頭裡。
“經過我們多方考證,已經确定這個林叔在我們民宿宣布整頓停業之後,馬上就依葫蘆畫瓢建造了一個号稱是實景鬼屋的地方。”尹秋逸說得義憤填膺,恨不得把這個人渣從垃圾堆裡翻出來,再狠狠踩上一萬腳才算解氣。
具體的文件還沒有定好終稿,大家的意思是反正今天晚上趙金柔就得風塵仆仆的帶着大包小包和人事從學校出差回來,幹脆來個頭腦風暴版本的圍爐夜話算了,剛好還能嘗嘗顧水引她們餐飲部的新産品,可謂是一舉兩得。
趙金柔看了眼周以安,确定過對方意思後,點點頭表示同意,挂斷視頻會議後又馬不停蹄地把電話彈給了宋憶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