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當然都是固定的了,發言,再開個小講座,回答一下處于迷茫期間的學生關于個人發展方面的問題,索性趙金柔的工作經驗非常之豐富,因此這些問題倒也是遊刃有餘。
隻是回答到一半,周以安這隻非人類又靜悄悄的跑到了她的背後,這會估計是被扔出去是動作進行了複盤有了前車之鑒,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蜷縮的樣子,緊緊貼着趙金柔。
有點喘不過來氣,趙金柔無奈把那人的手撥開了一點,半是玩笑半是無奈地用識海給對面傳了句“别鬧了,等下給我嘞吐了,今天中午吃的炸雞我能吐你一身。”
也不知道是趙金柔本人的威壓,還是對嘔吐物的恐懼,總之當了好半天挂件的周以安乖乖放手了。
趙金柔這會才能沉下心來,靜靜地當好一個知心前輩的樣子,不着四六的回答着五花八門的問題,這幫大學生看起來平時也沒有少刷表白牆,問的角度一個比一個刁鑽。
憶苦思甜,以史為鑒,趙金柔在雙方夾擊下隻好做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和同學們吐槽過同一個老師,罵過同一份體測,恨過同一門期末考,一直到下課鈴聲打響,她這才堪堪被熱情洋溢的大學生們放過,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要散架了。
至于周以安,他的精神狀況看起來并不是很好,自從瞥見有幾個疑似要和趙金柔“眉來眼去”的男男女女後,一開口便是陰陽怪氣模仿他們的語氣。
趙金柔真的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抽了全場最後一個幸運觀衆宋憶柳打算應付兩句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不料宋憶柳卻是打定主意不想讓她好過“學姐,我看你今天手一直靠着脖子,是不太舒服嗎?”
趙金柔悄悄翻了個白眼,宋憶柳要是看不出來她被一隻姓周名以安的二貨小鬼纏了身,她能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可惜這裡畢竟還有其他同學在,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于是她決定師夷長技以制夷,感受着身後傳來的體溫,悄悄賣了個慘。
宋憶柳估計也沒想到這貨的臉皮能厚成這樣,隻好悻悻點點頭,随大流完成了這件事情的最後一步,全場大合照。
其實拍照前幾秒,趙金柔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些些緊張的,畢竟不是都說鬼怪一類很容易被拍進照相機并被人發現嗎?到時候要是把周以安拍進去了,那可就不太美妙了。
好在有宋憶柳在身邊,這樣荒唐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風平浪靜的拍完照,趙金柔看着來接她離開的老師,朝大家告别之後就急匆匆的背上包走了。
走到食堂門口,買了兩份飯,饒是脾氣再好的趙金柔也終于受不了了,她一把周以安從背後揪了起來放在了餐桌上,用手機飛快地敲着字。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手機突然不受她的控制,在鍵盤上斷斷續續的打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麼?”趙金柔今天是真的被氣的夠嗆,本來她今天的行程就堪稱是特種兵,正常一趟下來也夠她受的了。
加上周以安這個不知道腦子出了什麼問題的二貨和狗皮膏藥一樣粘在她身上,整個人又累又熱,别提有多難受了。
冰鎮綠豆湯順着腸胃下到肚子,趙金柔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看着周以安操縱着她手機打下的認錯小作文,剛想挑點無傷大雅的小刺,就發現周以安此人實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範。
道歉信的最後,竟然洋洋灑灑寫了一句“姐姐,你可沒有反對我,現在又來責怪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我為我自己一大哭。”
趙金柔有點無奈,周以安是吃了兩天烤肉就真把自己當成史湘雲了?那也有點太過于荒謬了。
眼不見心不煩,趙金柔把一直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拿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這是前幾天她從小乖那裡簽到簽出來的寶物,據說戴上眼鏡就可以看見和感受靈體狀态。
眼不見心不煩,趙金柔不再理會變成靈體狀态的周以安,低頭吃着番茄牛腩面,這麼多年了,仍然沒有一碗面,能讓她吃的這麼安心,這麼放松。
吃完飯,她本來想在大學城裡溜達溜達,給尹秋逸和小乖,還有那一堆烏泱泱的民宿員工一人買個伴手禮,沒想到還沒走出食堂大門,就收到了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