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再玩一會兒嗎?我有點急,事先走了。”趙金柔看到那個消息的一瞬間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頗有種毀天滅地的二貨氣質。
“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你不是說你現在要走成熟穩重老闆風嗎?”尹半夢有點懵,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趙金柔回頭看了她一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們民宿有個清冷佛子俏霸總被人下藥了。現在正在民宿裡找人解藥呢。”
尹半夢沉默了“記得把傳送陣的鑰匙放這,我再看會電視就回去。”回應她的是一把放在沙發上的鑰匙。
趙金柔在傳送陣的時候,其實想了很多,又其實什麼都沒有想,她甚至無法斷定,民宿裡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
她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他們真的可以摁住這頭發了狂的野牛,可以不禍及顧客,她這民宿真的承擔不起這種桃色新聞。
但是,顧覺遠不是禁欲風路線嗎?怎麼會莫名其妙被人下藥了?最關鍵的問題是,這藥到底是從哪個石頭縫裡橫空出世的,顧覺遠又是怎麼喝下去的,畢竟據她所知,修行之人可是煙酒不沾。
“老闆,我們已經把他捆到床上去了。”看到來人,趙蒹葭顯然有點激動,立刻百米沖刺飛撲了上去,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了一樣。
“蘇木清呢?快點把他叫過來,我給他打電話怎麼沒有人理?”趙金柔先是安撫了一下受到驚吓的趙部長,又着急忙慌的向周圍求助了。
沒見過大世面的尹秋逸顯然被震驚到了,整個人都木掉了,聽到趙金柔的指令,她有點吞吞吐吐的說着我去吧,剛剛好像看到他往竹林去了,吃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她擡眼看了一下被布條五花大綁起來的顧覺遠,那副樣子說句實在話,她隻在宰年豬的時候見到過。
顧覺遠此刻面色潮紅,即使被捆住了也不安分,身體晃來晃去,手一個勁的想解開繩子,嘴巴裡還含糊不清地叫嚣着“熱,好熱。”
“蒹葭,你和我說一下他是什麼時候發病的?又是什麼時候被捆上的?”趙金柔估算着蘇木清來的時間,先從兜裡摸了顆丹藥喂進了顧覺遠的嘴巴裡面。
“老闆,他吃不下去,怎麼辦啊?我們不會要像别人一樣,嘴對嘴吧。”趙蒹葭拼命地回憶着自己有限的電視常識,有點害怕又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你瘋了?”趙金柔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小趙啊,他剛剛刷牙了嗎?你知道他今天中午吃了什麼嗎?萬一他今天吃了韭菜呢?”
“我這,救人心切啊老闆,你看他,都有一點點抽搐了,我剛剛往他身上潑了好多盆冷水,也沒見效果。”趙蒹葭說着還想要再潑一盆,被趙金柔制止了。
“算了算了,你。”看着拿着食指指向自己的趙蒹葭,趙金柔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就是你,會打人嗎?照着他的臉抽,把這藥給抽碎了就能混着水吞下去了。”趙金柔還是嫌棄的下達着命令。
趙蒹葭本來還有一點猶豫,聽到趙金柔說的你以為你這樣能幫他嗎?你這樣恰恰是害了他,良藥苦口利于病,大手抽之顯神通啊。
“老闆,他今天中午去參加遊客花車遊行慶典的時候,給我拍了一張他和香槟的照片。”劈裡啪啦一頓巴掌的聲音響過。
“其實回來的時候還算正常,但是過了十幾分鐘,他突然說自己有點熱。”又是劈裡啪啦一頓巴掌的聲音。
“我一開始以為是空調的問題,調低了幾度,沒想到低溫的空調不僅沒有消滅他的熱覺,反而讓他開始了爆衣秀。”這幾巴掌打的格外響亮,顯然帶了幾分私人恩怨。
這在趙金柔可以理解的範圍之内,畢竟任誰的部下莫名其妙中了屬于春天的藥,然後在所有辦公室同仁面前,一邊脫衣服一邊大喊我好熱,最後被人用繩子捆起來,成為這一年的笑柄,都不會好受的吧!
“我就拜托了剛好在這邊的陸碧玺她們把顧覺遠給捆了起來。”随着趙蒹葭有些磕磕巴巴的彙報告了一段落,顧覺遠嘴巴裡的藥也終于混着水被吞了下去。
“對了老闆,為什麼要找蘇木清啊?”趙蒹葭有點迷惑“不應該直接送到醫院去嗎?”
趙金柔本來想實話實說,這哥們中的哪是藥,分明中的就是情蠱,還是那種天上地下非你不可的情蠱,其實,能被這種質量的情蠱吻過,未嘗不是他的福氣。
但趙蒹葭到底是個普通人,即使曾經當過主角,但是一枚系統二沒異能,行走世間全靠自己的一腔真心,想來也是個立場,堅定的無神論者。
“小趙。”趙金柔剛準備開口,就聽到了來自顧覺遠發出來的,低沉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