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話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為了以示自己誠心,周以安選的繩子質量奇好,如果沒有外力幫助是萬萬解不開的,而且越掙紮纏的越緊,實在是無限流世界陷阱好夥伴,本意是博同情求原諒,沒想到卻成了自己的限制。
“不是說要老虎凳嗎?不是說甯死不屈嗎?怎麼,被貓撓了會就受不了了。”趙金柔眼角噙着笑意,好心補充道小靈是系統貓,不會得破傷風也不會得狂犬病,安全的很。
周以安今天身上隻穿着一件單衣,這會衣服被驟然撕破幾條,又被冷風一吹,一個寒顫,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下意識想要抱緊自己取暖,卻發現随着自己掙紮,那繩索纏的愈發緊了,他幾乎透不過氣了。
就在他萬念俱灰之時,趙金柔把鼠标往桌上一扔,像救世主一樣大發慈悲解開了他身上的禁锢,又把發狂的貓塞回了手镯。
“能迷暈這隻蠢貓,是提前複制了我的ID進行适配,能出去是你提前聯系陸碧玺用她的權限突破第一層限制,再把那隻蠢貓綁架到操作台識别吧。”趙金柔邊解開繩子邊嚴謹求證道。
周以安本來就安詳的面容更加安詳了,估計是沒想到趙金柔能反應的這麼快,連一點緩沖時間都不給,剛剛平緩的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趙金柔臉上笑意絲毫不急,把周以安那件被當成磚頭用的外套給人批了回去,又把那張手帕團成一團扔了過去,活生生玩了一把小狗接飛盤的遊戲。
隻可惜周以安本來就不多的精神力,現在被貓被這麼一鬧,隻能癱坐在辦公室旁邊的躺椅上任由趙金柔這個半吊子主人管下他的生死,而他自己連手指頭都擡不起來一根。
信步走回辦公桌,趙金柔從打印機前取出幾張紙,又當着周以安的面裝訂成冊。
嘴裡叼着趙金柔剛剛扔來的營養劑,手上被纏着電擊後的護理養護膜,眼睛被遮光罩擋住了光源,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詭異而和諧的一種木乃伊的狀态。
以至于在聽到打印機工作的嗡嗡聲和趙金柔的鞋子觸及地面發出的嗒嗒聲時,他下意識緊張了起來。
此刻他的面前一片黑暗,渾身上下能接受外部消息的器官隻有耳朵,剛想掙紮,臉上卻平白感受到了一股熱意,那是獨屬于打印紙的溫度。
遮光罩被趙金柔悄然取下,她饒有興緻抱着胸看着對方因猛然接觸燈光而瑟縮掙紮的眼睛,等到對方終于可以獨擋一面地睜開眼睛,趙金柔這才把那封文件傳進了周以安的通訊和識海。
“不是說要戴罪立功?文件裡這是我給你的任務,雖然我的期望是今天晚上就出效果和具體方案。”趙金柔似乎也覺得自己太過惡劣,隻好話鋒一轉:
“但是吧,考慮到你實在拖着病體,明天下午給我結果,還有下次,識海的權限最好别随便亂開,不然到時候種病毒了可就大事不好。”
說完話,趙金柔貼心地把遮光罩重新帶回來周以安臉上,她有點無奈地歎了口氣,如果周以安當時老老實實把覺補完,現在哪裡還需要吃這麼多苦?
周以安感受着重回黑暗的視線,有點恐懼的問道這次懲罰就是要持續多久。
趙金柔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指因為靜電抽搐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那人的嘴巴裡冒出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立刻大驚失色。
懲罰?她可是清清白白大良民,電擊檢測之後肌膚脆弱不需要保護嗎?不需要通過遮擋視線回避電光傷害嗎?不需要及時補充能量嗎?
聽到自己那點替他謀算的計劃全被周以安歪曲成了懲罰,倒顯得她成了賞罰不分的商纣王。
“你既然覺得是懲罰,就好好受着。我的辦公室對你設了最高權限,你現在就能起來走,我說真的。”甩下這句話,趙金柔就把大門砰的一下關上,頭也不回走了。
畢竟人生在世,沒有什麼比一片熱心卻被誤解和糟踐更讓人覺得心寒了。
懷着這樣複雜的情緒,走到後勤部辦公室門口,就聽到了宋九思和蘇木清的争吵。
偷聽了牆角,無外乎是為了對趙金柔這筆報銷費用,是要物盡其用還是讓蘇木清發揮主觀能動性,節源開流,造福部門。
開了隐身咒,看看手表發現為時還早,趙金柔打算去房務部溜達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