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斯利親王看着裡德,一時間不能言語。
一方面,他覺得裡德說的很有道理,畢竟人家小兩口感情正好着呢,雖然自己不願意承認,但是在哄雌蟲方面,裡德大約是要比自己稍微強那麼一點;另一方面,身為帝國為數不多的S級雄蟲,在他的蟲生經曆裡,還真沒聽說過這種事還需要再去征求一遍雌蟲的同意。
于是大腦裡一時間天蟲交戰,也不知道究竟該順從哪一方面的本能。
看着比斯利親王的神情從震驚轉為糾結,裡德一瞬間就明白對面這隻雄蟲到底在想些什麼。
“陛下。”裡德表情十分嚴肅:“我們是要讨老婆開心,不是要讓老婆傷心,就算全帝國都認為雄蟲标記和自己結婚的雌蟲天經地義,但隻要老婆不這麼認為,那我們當然還是要聽老婆的。”
“您覺得是老婆重要,還是那些約定俗成的規矩重要?”
這個選擇題實在是簡單到有些過分了,如果比斯利不在乎阿米利亞,他根本不會關心阿米利亞是怎麼想的。
比斯利不得不承認,當然還是老婆的想法比較重要。
裡德欣慰點頭,真是孺蟲可教!
“如果這件事情是他們同意的,那他們當然願意去做,既然他們願意去做,又怎麼會不開心呢。”裡德循循善誘:“這樣一來,想必蟲帝對您不會再有任何的意見。”
比斯利親王先是若有所思地點頭,随後又仿佛想起什麼,忽然頓住了。
“那萬一他們一直不願意呢?”比斯利親王有些苦惱,你情我願,情投意合,這當然是他最願意看到的局面,可,可很多時候,阿米利亞甯願用一些會損傷身體的抑制劑,都不願意和他一起!
每當這種時候,比斯利親王也就會覺得自己對阿米利亞的一片真心全喂了狗,一方面惱恨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方面又對自己和阿米利亞的關系感到一絲絲悲涼。
他已經很努力了,可阿米利亞似乎始終不曾讓他走進自己的内心。
裡德潇灑地一擺手,顯然沒把這個問題當回事:“烈雌怕纏雄啊!他不願意,你就勾引他,伺候他,撩撥他。雌蟲又不是石頭做的,日子久了當然會被打動。”
他回想自己當初追斯梅德利的曆程,覺得自己在這方面的經驗無蟲能出其左右,于是非常自信地告訴比斯利親王:“最先開始也沒蟲看好我和德利,但是平常閑來沒事送送飯,送送花,接他下班再親自下廚……到最後總會答應的嘛!”
裡德選擇性忽略掉由于自己做飯難吃,導緻斯梅德利一度以為他在打擊報複自己的事情。
比斯利親王對這些事情也有所耳聞。
不過最先開始聽到的時候,他對裡德的評價是——這雄蟲的腦子大約真的被撞壞了,竟然做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
但是此刻聽到,卻又是另一番滋味湧上心頭。
他依稀,仿佛,好像記得,米亞貌似還挺欣賞裡德這種沒臉沒皮的貨?
雖然他内心充滿抵觸,但既然是老婆喜歡的類型,他是不是還是需要努力一下……
“但是從來沒有雄蟲做過這個……”比斯利親王還是有點拉不下臉。
“什麼沒有雄蟲做過這個,我不就是幹這個的雄蟲。”裡德見比斯利親王腦子還是轉不過彎來,于是再次苦口婆心地勸道:“陛下,這些事情重要嗎?俗話說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拉不下臉皮,又怎麼能哄好老婆呢?”
雖然從來沒聽過裡德口中說的俗語,但比斯利親王還是非常鄭重地點了點頭。
老婆,還是老婆比較重要。
一扇嶄新的大門在比斯利親王面前徐徐打開。
這邊兩隻雄蟲嘀嘀咕咕說着話,另一邊,蟲帝和斯梅德利也談完正事回來了。
他們一進屋子,比斯利親王的眼神就止不住地往蟲帝臉上瞟,蟲帝隻當看不見,倒是斯梅德利在一旁看了好幾眼,又把目光落到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裡德身上。
肯定發生了什麼,斯梅德利心想。
回去的路上,斯梅德利狀似不經意地起了話頭:“你和雄父聊了些什麼?”
倒不是斯梅德利想要八卦,實在是比斯利親王的神色很有些古怪,他都懷疑裡德是不是冒出了什麼驚世駭俗之語,把他雄父給吓到了。
這種事情,裡德當然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但如果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以斯梅德利的敏銳程度,也并不容易糊弄過去。
裡德心思急轉,心裡冒出個不錯的主意。
“也沒什麼。”裡德說:“比斯利親王就是有點關心你。”
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能關心什麼事情?剛剛經曆過發情期的斯梅德利緊緊閉了嘴,再也沒有多問裡德一句。
裡德看着斯梅德利稍稍有些冒紅的耳根,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隻是斯梅德利的話頭止住了,裡德這邊又開始心思活泛起來。
“星際海盜的事情你們商量得怎麼樣?”裡德問:“有想出什麼辦法嗎?”
提到這件事情,斯梅德利擡頭看了裡德一眼,随即又挪開眼神,輕輕避過了裡德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