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江馳突然提出要讓司機送她,顯得他這個正牌男人做的反而不到位,所以今天,也算是跟她好好表現一下,拉回一波好感。
“這是我事業的起點,也想讓你有點參與感。”說着,他轉過身,面對面拉着她兩隻手,垂眸凝視着她,“等公司開起來了,你就過來給我當财務,這樣以後我們每天都可以在一起了,你也不用再去給别人打工。”
周怡聽着不由一笑,不過……
孟煜堂可能不太懂。
“我是做審計的,而且……”周怡不得不給他潑盆冷水,“财務需要遵循回避制度的,以我跟你的關系,恐怕不太适合。”
尤其是兩個人往後如果談婚論嫁,那更是需要遵守。
“啊……這樣啊!”孟煜堂聽着有點可惜。
周怡聳聳肩,這是制度規定,她也沒有辦法的,隻能跟着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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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完新的辦公室,孟煜堂帶周怡到附近餐廳吃飯。
這邊是商務區,不少人過來應酬。
所以,說巧也不巧,兩人吃完飯離開的時候,恰好就碰到江馳也在這邊。
他和威廉,還有幾位商務人士,都是西裝革履的樣子,一看就是剛剛結束應酬準備離開。
孟煜堂看到他們,肯定是要刷存在感的,于是又拉着周怡上前去打招呼。
江馳正跟人道别,聞聲轉過頭,一眼見到兩人,目光下意識往下,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
孟煜堂光顧着去認江馳身邊另外幾位,也沒注意到他的眼神,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幾個人,也想借機認識一下。
但很可惜,那幾位道别後就離開了。
江馳也沒有要為他引薦的意思,隻問,“下午什麼安排?”
孟煜堂可惜地望着那幾位離開,聞聲回過頭,哦了聲,笑說:“約會。”
說着,還甜蜜地示意下他和周怡牽在一起的手。
江馳的目光再度落在兩人的手上。
“這樣啊。”他輕扯了下唇角,雙手抄進兜裡,狀似可惜,“本來還想約你打球呢。”
孟煜堂一聽,神情立馬變了,他幾乎是本能地,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周怡。
周怡和他目光對上,一點不難讀懂他眼中的意思。
“那就去打球吧。”果不其然,孟煜堂改了主意,“我們确實都挺久沒有一起打球了。”
已經不知道幾次,因為朋友的邀約,把和她的約會放在後面了。
不過他現在準備創業,需要積累他們那些人脈,周怡也清楚。
所以雖然會有點失落,但也能理解,因此還是配合地扯扯唇角,保持微笑。
随後,各自回家換了運動服,然後到體育館彙合。
江馳那邊除了威廉,還叫上了自己的助理,孟煜堂叫上了助理跟創業開公司的合夥人,也是之前在南洲大學的同學,周怡也認識,一共六個男生,臨時組了兩個隊。
他們都穿着專業的籃球服,運動背心加短褲,好像一下小了好幾歲,一個個跟男大似的,清爽幹淨。
周怡坐在外場邊的長椅上,看他們幾個往球場上一站,就跟回到大學時代一樣。
當初她在學校裡,也是看到孟煜堂打球的,當初兩人能在一起,很大程度上,也是他打球打得好,很會耍帥,她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當時追孟煜堂的人可不少,周怡生怕他跑了,所以很快就答應了他的追求。
後來兩人異地,相處的時間并不多,所以要說對彼此多了解,也沒有。
思緒不由有些跑遠,直到旁邊傳來幾個女生有意壓制但明顯聽得出興奮的尖叫。
“啊啊啊!好帥!”
“确實好久沒有見到質量這麼好的男人了!”
“還是一群!我的天!”
……
周怡轉過頭,看見三個女生。
這個體育場是綜合性質的,除了籃球館還有其他,看三位女生都穿着運動服,應該也是過來鍛煉的。
球場上傳來籃球拍打在地面和運動鞋摩擦場地的聲音,周怡回過頭,目光重新落在場地上。
幾個男生已經組好隊,開打了。
旁邊幾個女生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依舊駐足觀看讨論着。
“啊!我最喜歡白色球服那個!”
“我也是!我也是!”
……
周怡聽着幾個人的議論,目光跟着,本能地落在那個穿白色球服的男人身上。
除了陽光男大該有的幹淨清爽,他額前碎發落下,還帶點落拓不羁的意味,撇開對自己男朋友的濾鏡,不得不承認,他确實是這裡面最為養眼的。
加上運動服是背心和短褲的設計,讓他手臂的肱二頭肌露出來,還有那緊實流暢的小腿肌肉,讓他看着更是雄性荷爾蒙爆棚。
先前每次,周怡見到他都是商務裝扮,清隽秀雅,甚至帶點淡淡的厭世感,無欲無求的樣子,但沒想到,到了球場上,他的侵略性和攻擊性卻又那麼的強,充滿男性的張力。
跟換了個人似的,反差太大了。
恰在這時,江馳一個閃避,繞過孟煜堂的攔截,身子往前一躍,對着籃筐來了個暴扣!
“啊啊啊!”旁邊的女生再也不再克制和矜持,忘我地尖叫起來,還瘋狂地為他鼓掌。
江馳從籃筐上下來,落了地,聞聲,轉頭看了過來。
然而,他的目光,卻沒有放在為他尖叫的女生身上,而是落在了旁邊安靜坐着的周怡身上。
此時的周怡正因為旁邊女生的議論而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以至于當他看過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猝不及防對上了。
周怡莫名覺得尴尬,低頭,錯開視線,還很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她應該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男朋友身上的,周怡反省了下,垂眼,拎起旁邊提前買好的水,朝球場走進去。
走到幾個人當中,周怡将袋子放在地上,說:“喝水吧。”
說罷,又單獨從袋子裡拿了一瓶水出來,朝其中一人走去。
江馳看着她從自己眼前走過,最後停在了孟煜堂的跟前。
他臉色一沉,手跟着一緊,骨節都差點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