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久,眼前便出現被信徒簇擁巡邏着的帳篷。為首的那一人上前确認了維克托的身份後,才恭敬的微微彎身道:“聖子大人就在裡面,教皇您直接進去就可以了。”
維克托低聲道:“老師最近休息的好嗎?”
男人搖了搖頭,同樣低聲的回答:“不是太好。”
維克托了然,道:“這裡不比外面,巡邏加緊些,辛苦諸位了。”
男人語氣嚴肅的回道:“分内之事。”他的臉上是憧憬和崇拜:“更何況是侍奉聖子大人呢!”
維克多對這些信徒的忠誠程度了如指掌,畢竟這些人能待在聖子身邊,信仰的純潔度毋庸置疑。
維克托單手撐開布簾走進去,眼前的場景映入眼簾。簡潔卻擺放的整齊的各類物件,地下鋪着厚重的羊毛毯。
一個穿着白袍的的男人端坐在桌前,覆着白綢的雙眼準确地停留在維克托站立的位置。他的唇角揚起一個溫柔的笑意,開口時,聲音裡帶着一種神奇的韻律,能讓人心情平靜下來:“是維克托嗎?”
維克托态度尊敬的回答道:“是我,老師。”
男人道:“過來。”他周身萦繞着的矜貴氣場幾乎讓人不敢直視,宛如雪山聖潔的雪蓮。素白的白袍随着他的動作輕掃過地面,隐約可見金色的紋路。
維克托單膝跪地,額頭幾乎要觸到地面:"聆聽您的教誨,聖子大人。”
男人擡手撫平羊皮紙的褶皺,溫柔的像春天初融的雪水一般:“不必緊張。”他的聲音響起時,帳篷外呼嘯的風沙仿佛變得安靜起來,就連搖曳的燭火停止晃動:“我的孩子。”
男人擡手示意對方起身,動作輕柔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恰似高懸天際的明月一般出塵,容貌仿佛能與日月争輝。
維克托恭敬的站起來,低垂着眉眼一刻不曾直視男人的容顔,靜靜的等待他開口。
男人将羊皮卷放下,道:“你來尋我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維克托道:“根據整合的情報,他們目前在搜索擁有金色眼瞳的人。”
男人空靈而聖潔,一陣狂風吹過,将帳篷門吹開。附在眼睛上的綢帶被悠悠的吹拂下來,露出一雙被挖去眼球的空洞洞的輪廓。
維克托手指迅速掐成訣,帳篷門又穩穩的和上,将風聲隔絕在了門外。他依然沒有擡頭,聲音歉意的說道:“抱歉老師,我沒有安排妥當。”
男人依然沒有動作,他唇角的弧度溫柔,仿佛能容納下一切的罪惡:“無礙,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