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擺了擺手,低頭看了看手表。表情不悅的說道:“别說這些了,趕緊上場,時間到了。記住,别給我丢臉 。赢了好處多的是,輸了……。”他表情狠戾,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了。
他随後接起電話道:“老K啊?馬上來,馬上來。人我都物色好了,這次保證賭個盡興。"男人邊說邊随意的擺手。
托維立馬默不作聲到推開一側的小門,對瑟蘭維爾說道:“小哥,快過來做一下準備工作。”
瑟蘭維爾剛走進去,托維便立馬關上房間門。小幅度的對着房門正上方的位置努了努嘴,然後從貨架上羅立的藥品拿出一管針劑,朝着瑟蘭維爾說道:“小哥,這是一點能讓你興奮起來的東西。對身體沒有害處的,以防萬一,還是稍微注射一點的好。”
瑟蘭維爾手輕輕搭在桌子上,露出了冷白的手腕,蜿蜒紅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托維掌心微微遮住針管,緩緩将藥水推了下去,針管慢慢變空。
瑟蘭維爾空閑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桌面,若有所思的垂目望向托維。藥水全被對方推在了自己的手心裡,濕漉漉的一片。針頭壓根沒碰到自己的皮膚。
托維依然自顧自的說着:“是不是一點都不痛?小哥我保證。你打了這次以後求着打。”他背對着攝像頭,臉上緩緩的浮出一個慣性性讨好的笑容。
瑟蘭維爾置身于一片寬大的場地,上面黑壓壓的坐滿了人群 ,臉上都戴着各式面具。嘈雜的叫罵聲和歡呼聲混雜着響起。
“殺了他,殺死你對面的人。”
“赢了,我赢了。哈哈哈。真是好樣的,我就知道壓他沒錯。”
“怎麼回事,快起來呀。怎麼躺地上不動了?”
……
瑟蘭維爾調整了一下面具的系繩,坐在前幾排幾人的讨論聲清晰的傳入他的耳朵
“這次怎麼找了一個看起來像弱雞一樣的家夥?沒看頭,主辦方真的是越來越不會做事了。”
“先等等,說不定重頭戲在後面呢!你們都不壓他,我壓了。看起來挺漂亮一個人。”
“是啊是啊,怎麼想不開來做這行?哈哈哈,等一下被打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就有意思了。我壓對面了。”
在瑟蘭維爾的面前,是一個幾乎比得上成年男人七八倍身形的男人。他手裡正握着一個死屍,腳下和背後到處都是屍體。
男人的皮膚是小麥色,上面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傷疤。他的雙腿被鐵鍊貫穿,活動範圍很小。輕微動彈一下就有嘩啦的聲音響起來。
他正在輕輕阖着眼睛休息,鼻子發出震天響的呼噜聲。臉上是說不出的疲倦,有一道傷疤幾乎砍去他半個眼睛。
一個穿着醫護服的女人取出針管,朝着他的血管插進去。男人的表情立馬變得亢奮起來,睜開了眼睛。陰狠的視線不住的往瑟蘭維爾身上遊離。
金屬鎖鍊刮過地面的刺耳聲音響起,男人暴喝着掄起腳邊屍體當盾牌向瑟蘭維爾砸來。
瑟蘭維爾旋身避開,蝴蝶刀在他的指尖翻飛,速度快的幾乎看不清。他快速逼近,刀刃擦着男人的喉結掠過,卻在即将造成更深的傷害時被對方鐵塔般的手臂重重拍開。
鐵鍊嘩啦作響,男人鐵鉗似的手掌将要朝瑟蘭維爾的脖子抓去。瑟蘭維爾頭往後仰,腰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膚。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觀衆席的叫嚣聲幾乎掀翻穹頂。瑟蘭維爾翻身躍起,往前滑動時鞋底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他的刀鋒高高揚起,卻隻在男人厚實的背後肌肉上留下道淺痕。
男人對方反手一拳襲來,空氣裡留下被震的嗡嗡作響的聲音。瑟蘭維爾腳尖勾住他的手臂借力騰空,蝴蝶刀直刺男人太陽穴。
刀刃入肉的悶響中,男人暴怒轉身,鐵拳向瑟蘭維爾襲來。瑟蘭維爾雙臂交叉格擋,手臂的骨頭幾乎要被震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來這裡沒有感情的電子音:「系統檢修完畢,病毒清除。初始數據載入——」
「請宿主做好準備,倒計時三,二……」瑟蘭維爾感覺到腦海像被針紮一般的疼痛起來,他的臉色驟然發白,蒼白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