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時間倒回十幾年前,同一棵樹下,人員配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今天是一樣的。
——劫道者+斯内普+伊萬斯
但是沒了那些看熱鬧的人群,沒了劍拔弩張的青春熱血,也沒了那些你死我活的羞辱和反羞辱。
同樣沒有了懵懂的愛,隻剩下綿延的恨。
他們已經不再年輕了。
“如果我是你,盧平,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斯内普懶洋洋地伸出魔杖指着對方,這好像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習慣——遇見這夥人的時候,先拔魔杖再說。
“西弗勒斯,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的苛刻。”盧平苦笑一聲,同樣舉起魔杖。
“我更願意稱之為嚴謹,畢竟,對于一個……怎麼謹慎都不為過。”斯内普用非常挑剔的眼光在盧平身上的補丁處剜了一眼,到底把那個能夠揭示盧平特殊身份的詞吞了下去。
他不想吓到他剛剛心血來潮單方面認定下來的“舞伴”。
盧平苦笑一聲,微微降低了一點魔杖的角度:“西弗勒斯,我很需要這次見哈利的機會,你沒必要為了跟我唱反調而……”
“誰跟你唱反調?”斯内普古怪地打量他一眼,“鄧布利多剛剛‘好心’地提醒我,四位院長裡隻剩下我還沒有确定舞伴,而我可以選擇的對象明顯不太多不是嗎?”
說得跟真的似的!佩妮悄悄翻了個白眼,她不動聲色地退後半步,開始圍觀經典的“獅蛇之戰”。
“也對,我差點忘記,校長和院長是需要開舞的。”盧平點了點頭,“可我記得西弗勒斯你似乎不太會跳,我們上四年級的時候……”
斯内普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差,佩妮咬着嘴唇不想笑出來,但到底沒忍住,發出了輕輕聲響。
斯内普瞪了她一眼,有點惱怒的樣子,滿臉寫着“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哦豁?這就是你有求于人的态度?佩妮努力地瞪回去,但好像淺色的眼瞳在“瞪人”這件事上天生有些吃虧,落在圍觀者盧平的眼裡,佩妮好像是用眼神“勾”了斯内普一下。
盧平:喵嗚?哦不……嗷嗚?
發生了啥?聽莉莉的意思,你們兩個不是死敵嗎?
※※※
“所以,面對兩份舞會邀約,你竟然都沒答應?”唐克斯家的帳篷裡,安多米達聽故事聽得津津有味,吧台上還放着可樂跟爆米花(赫奇帕奇學院商店買的),她灰色的眸子緊緊盯着佩妮,好像她是一部有趣的電影的女主角。
“我為什麼要答應?”佩妮給自己的可樂裡加了兩粒冰塊,“早就說了,當斯内普的舞伴風險太高,而盧平……我實在想不出來要怎麼跟哈利介紹他。”
佩妮本想對安多米達講述一下她對于“西裡斯·布萊克可能是無辜的”這件事的猜想,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安多米達是個很好的人,佩妮怕給了對方希望之後,又讓她絕望。
“那你跟誰去舞會呢?”安多米達學着佩妮的樣子,把冰涼的冒着水珠的玻璃杯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比爾·韋斯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