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有病早點去看,沒錢我替你出。”
南知隽笑笑,沒有說話。
洛憶白了他一眼,提起另外的事情:“一會也就給紋一個,晚上過生日的時候我好裝裝。”
南知隽整個人癱在床上,避開她的眼神,說:“沒時間,我陪你過完生日就要回去了。”
她歎了歎氣:“行吧,那下次。”
跟來一樣,蘇歸嶼還是選擇步行。
街道上,整個人漫無目的地散着步,時不時還能感受到手臂上的火熱。
刺痛又刻骨銘心。
路過一家花店,挑選了一束芍藥花。
小區樓下,蘇歸嶼買了兩份青椒炒肉蓋飯。
打開門,姜禾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綜藝。
蘇歸嶼隻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把蓋飯放在她的面前,就去陽台插花。
前段時間姜禾買的花還在瓶子裡,蘇歸嶼每天都細心照顧,但也無法與自然法則抗衡,再好的花也出現的枯葉。
把枯花扔進垃圾桶裡,再給新插上的花澆好水,蘇歸嶼提着垃圾桶往樓下去。
等再次上來的,姜禾盤着腿在慢吞吞地吃着飯,蘇歸嶼洗個手,學着姜禾的姿勢做坐在她的身旁。
在被他知道後,姜禾也不知道再藏着,換了一身格子短袖短褲,短褲本在大腿中處,因姜禾的坐姿,褲腿上移,半架飛機暴露在空氣裡。
姜禾用勺子挖着飯,撇眼看着蘇歸嶼:“怎麼樣?好看吧!”
他眼神輕輕劃過,說:“蠻好看的。”
“那是。”她将褲腿全部卷上去,藍白色的彩繪大大方方地展現出來,“從構圖到細節都是我親自與紋身師商量的。”
他的手覆蓋在她的大腿上,頭朝姜禾靠近:“那等以後你給我設計一個,就同一個地方怎麼樣?”
她低下頭,看着褲子下被遮地嚴嚴實實的腿,搖搖頭:“都看不見,有什麼意思啊!”
姜禾放下勺子,扯來紙巾擦嘴:“我幫你挑一個大夥都看得見的地方,出門絕對亮眼。”
“哪裡?”他身子往後靠了靠,失笑着。
“我看看啊。”她雙手撐在沙發上,半跪着直起身,往他身上湊。
“臉上,肯定不行。”姜禾嘟囔着嘴,眼神從上往下,“但嘴角好像還不錯。”
“我在法國有見過打了唇釘的,又在唇釘周圍紋個小鬼頭的男人,很邪氣,很酷。”
她食指落在他的嘴角上,按了按,搖頭:“但這蠻疼,還是算了吧。”
她眼睛亂瞟着,手指在嘴角處打圈,突然,她的手捏着他的耳垂。
姜禾笑着說:“耳後跟也很多人打,要不就在這裡吧。”
蘇歸嶼單手托着她的腰,将她頭抵在他的肩膀上,輕笑着:“那你看看,什麼圖案比較好。”
她抿着嘴,一副故作思考的樣子:“那就我的卡通圖案小人。”
現在網上用自己的照片找人做卡通圖案做頭像的情況,很火。
但紋在身上,還是沒有聽說過的。
“可以。”他雙手托起她,站起身來,将她放在沙發上,“一會我就去。”
“神經病。”她揪着他的衣領,手放在他的耳後,“白白淨淨的才好看。”
她是說着玩的,她才不想要,他的身體上紋上她的樣子。
“誰說的?”蘇歸嶼握住這隻手,親了親,“我覺得有你更好看。”
“不要。”她拒絕着,“我紋就夠了,你不許紋。”
就如他所說的一樣,她也不想讓他變成她的附屬品。
“那要是我已經紋了呢?”
姜禾頓了頓,随後,就要去扒拉他的衣服。
蘇歸嶼抓着她雙作亂的手,笑着說:“光天化日,耍流氓。”
“我看看。”她眉頭微蹙,語氣帶着幾分不悅,“你好好的瞎紋什麼。”
“你都可以,我當然也可以。”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他眼睛半眯着,低下頭,與她平視,“你說我聽聽看。”
“我……我……我懶得跟你扯這些。”姜禾半天想不出來一個理由,又開始上手要扯他衣服,“給我看看。”
“不行。”
“啊?”她錯愕着。
又要搞什麼名堂。
下一秒,他扯下她的手,人往後推了推:“我很貴的,白給你看,我不劃算。”
她說:“那你?”
“很簡單,玩遊戲呗,赢了你随意,輸了算了欠我一次。”
“欠什麼?”姜禾眼眸微縮,雙手環抱,“不管什麼都提前說,不然你就是沒安好心。”
當初年少無知,不知道因為這句話,被騙了多少次。
每每回想起來,都是後悔的淚水。
他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長大了,不好騙了。
“說吧。”
“那就一樣,你輸了,我随意。”他挑着眉,一副赢定的樣子,“OK?”
她冷笑一聲:“who怕who。”
“那你等我,我去拿。”
很快,蘇歸嶼從房間裡找出了一個大盒子。
他打開來,一副巨型版本的飛行棋,以及一套撲克牌,出現在她的面前。
“老規矩,兩架飛機,先進去的赢。”
“可以。”看着無比熟悉的它,她舔舔幹燥,又說,“我先去換一身衣服。”
不然,一會可能不夠用。
“一樣。”蘇歸嶼十分贊成地點着頭,“十分鐘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