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見他一直不說話,感覺大事不妙。她雙手勾着他的脖頸,頭往下低,靠在脖頸處,聲音軟軟地:“你怎麼不說話。”
她的手指從他下巴開始緩緩下移,直到喉結上一寸停下:“吱聲,好不好?”
聲音軟綿嬌意,像是琴弦撥動,撩起一層薄紗,蓋在心間。
他咽了咽口水,歪頭看她的側臉:“别鬧!”
姜禾收回手,小心地問:“那你?”
蘇歸嶼移開視線盯着腳尖看,眼裡閃過一絲盤算,托着兩條腿的手不斷收緊力,繼續往外走:“去廣場,閑逛。”
姜禾看不見他眼底的打算,笑眯眯地:“行,我一會要吃草莓糖葫蘆,哪個看着很好吃。”
“好。”
商場外頭就是廣場,中心有一個噴泉,四周都是擺滿的小攤子,人山人海。
姜禾感覺這邊人太多,背着走不方便就叫蘇歸嶼放她下來。
剛下地的姜禾立馬看見對面的霸王茶姬,她說:“等買完糖葫蘆我們就去喝奶茶。”
蘇歸嶼點點頭:“要幾串?”
“你吃嗎?”姜禾問。
“太甜。”
“那一串就行。”姜禾也不怎麼喜甜,想吃糖葫蘆也是最近某音看多了,嘴饞。
蘇歸嶼付了錢,将包裝拆了,遞到姜禾手邊。
姜禾咬了一口,嘴上忍不住感歎:“才五個要二十,現在的物價貴得可怕。”
蘇歸嶼:“有空時候我學學,我給你做。”
“好,到時候你也去擺攤,賺的肯定比他們多。”姜禾在心裡計算着,“一斤草莓二十幾,大概有二三十個,可以做七串左右,加上幾十元的租金,分分鐘月入過萬。”
“你可真會算啊。”蘇歸嶼敲着她的腦袋,“明我就帶你去改名字,叫姜——”
他故意停頓,拉長話音,聲音欠嗖嗖的:“錢錢,分分鐘月入上千萬。”
姜禾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蘇歸嶼我看你真的很找打。”
“我......唔。”姜禾将咬了一半的草莓塞進他的嘴裡,白眼看他,“你這張嘴就配吃剩下的。”
塞的太随意,他的嘴角還沾了幾滴糖漬。
他嘴角微微上揚,松開姜禾的手。
手上的熟悉感不見,姜禾眉頭緊皺,正準備質問他,就感受到另一股外力。
隻見,他修長的手指捏着姜禾食指的第一個關節處,緩緩上移,在他的嘴角處停下。
姜禾像是想到什麼,想要抽離:“不要,髒死了。”
“怎麼會,又不是沒有你的東西。”蘇歸嶼一個巧力,禁锢着她的手指。
他慢慢地……慢慢地摩擦。
在肌膚相觸時,一股說不清楚的感覺從指腹傳達到腳尖,無助又令人沉淪。
蘇歸嶼的手指卸力,沿着她食指的關節下滑,随之,張開整隻手包裹着她。
他眉眼上挑,語氣輕佻:“你看。”
淺黃色的糖漬在陽光下輕微閃爍着,他擡高,讓姜禾看得更加清楚。
一絲晶瑩的白線融入淺黃中,二者光影相交,連空氣裡都添上幾分甜意。
不知是熱的,還是被挑撥的,姜禾移開視線,臉上紅纓,聲音也比剛才低個幾個度:“你真的很讨厭。”
蘇歸嶼從口袋裡拿出濕紙巾,替她擦拭:“讨厭或許是個褒義詞。”
“無聊。”姜禾抽回手,将左手裡的花塞進他的懷裡,不理他獨自往前走。
等走了幾步,見他沒有跟上來,又轉頭對他喊:“快點,奶茶店人很多的。”
蘇歸嶼搖着頭失笑,邁着大長腿大踏步趕上她。他把花放在她的鼻尖,問道:“香不香?”
姜禾不說話,往前走。
“好不好看?”
她依舊不講話,還是往前走。
蘇歸嶼扣着她的腰,不讓她動。他湊近用花遮住兩個人的臉,及其快速地在她嘴角處留下一吻。
“姜禾禾,你的脾氣好嬌啊,花都哄不好你。”
“花哄我?”姜禾一下子氣笑了,揪着他腰腹間的肉,“你可真是大哥。”
“哎呀,是我的錯,你盡管揪。”蘇嶼嶼摘下一片花瓣,放在她的手心裡,“姜禾禾,花與我一樣,對你一直不會變。”
不管是感情,還是哄着你的小情緒。
姜禾收回手,嘴角一彎:“我沒那麼好哄。”
蘇歸嶼戳着她的臉,語氣寵溺:“我看蠻好的。”
從來都不會真的鬧脾氣!
姜禾“哼了聲,快步往前走。
到了奶茶店,蘇歸嶼用手機掃碼:“伯牙絕弦大杯,去冰,标準糖。”
姜禾低着頭給花拍照,随意地應着:“嗯。”
這個點很多人都去吃午飯了,人不多手機很快顯示取餐提醒。
蘇歸嶼不打擾她的興緻,默默去拿奶茶,等回來時見她還在繼續。
他坐在她身邊,手放在他身後的椅杆上:“都這麼完美了,不需要p。”
“難得說一句正常的話。”
姜禾将圖放在朋友圈上,配上:今年的芍藥花,依舊燦爛!
她收起手機:“好了,走吧。”
三樓上的玻璃餐廳。
許望宸單手撐在下巴,聽着幾人聊着商業話題,實在無聊。
他拿出手機,随意翻着朋友圈。
上面顯示着最新一條。
「今年的芍藥花,依舊燦爛!」來自者——姜禾。
許望宸不敢相信的揉着眼睛,見上面依舊沒有變,忍不住爆粗口:“我艹。”
“吃飯瞎喊什麼,有沒有素質。”許望璟放下筷子,對着他一頓輸出。
“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