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了一會兒,敏甯松開他的手,往榻子旁邊挪了挪,一臉嫌棄道:“爺,你這是打哪兒回來呀,一身的臭汗!”說着就叫了水。
四爺這會兒也感覺到這屋子有些悶熱,大概是窗戶開的太小,不怎麼通氣,導緻熱氣散不出去。
讓敏甯換了衣服,全身包裹嚴實之後,才讓蘇培盛進來,“将爺的冰例分一份給你安主子。”随後他又想到後院的幾個孩子,又吩咐道:“福晉和李格格那也各送一份過去。”
蘇培盛領命自去辦了。
等水到了,四爺被敏甯推着去小側間,四爺反手抓住她的手,将她一起拉了過去。
四爺坐在木盆裡,敏甯拿着梳子給他梳頭發,然後在一旁小聲為自己謀福利。
“……比這個木盆要高,可以坐下一個人,也不必擔心水灑了出來,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都可以泡個澡。”頭發梳到一半,敏甯對着木盆比劃起來,說到興奮處,又開始稱贊木桶都好處。
四爺懶散的住在木盆裡,先是沒有在意,不過聽她的描述,覺得真做一個也不錯。
“這就是你上次圖上畫的東西?”他頭也不回,冷不丁開口。
敏甯的聲音頓消,半晌才偷眼看他的側臉,見他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才小心開口,“是。不過,我可不是為了自己享受,這木桶在家時我一直在用,隻是我不知道在宮裡洗個澡都是用木盆。”
四爺冷哼一聲,突然抓住她的手,“下次可不準耍這些小心眼。”
敏甯吐了吐舌頭,嘴裡像是含了蜜一般,“爺,您對我真好!”
四爺閉上眼,抓住她的手打拍子,敏甯剩下的一隻手隻能拿起一旁的香皂往他身上塗。
洗完澡後,又洗了頭,敏甯便拉着他回到美人榻上,這時屋裡的冰鑒已經重新放上了冰。
敏甯讓四爺在榻子上躺下,她為他擦拭頭發,梳理之後松散的晾着,然後又給他捏頭上的穴位。
四爺舒緩了一口氣,感覺原本繃緊的神經松了下來,原本急躁的心也涼了下來。
被伺候的舒服了,他自然也好說話了,“你要的東西,爺會叫人送過來,還有你要的木桶,我會讓人給你家裡帶給話,讓他們給你送個新的過來。”
敏甯忙道:“哪能一個人用,讓我阿瑪多送些進來,這東西又不值幾個錢,總不能落下娘娘還有福晉。”
四爺睜開眼,贊賞的看了她一眼,“你想的很周到,不過娘娘那就算了,回頭你再使人畫一張标準的圖樣出來,爺拿到内務府,讓内務府去做。”
敏甯嘴一下子癟了,用的了強調标準這二字嗎?這麼直接打擊她,她的毛筆畫真的那麼難以入目嗎?
四爺看到敏甯這幅小委屈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他握了握她的手,安撫道:“放心,你的孝心,爺會幫你記着。”随後他就閉上了眼。
敏甯等人睡着以後小心的将他的頭放下,然後蹑手蹑腳掀開簾子出去,招來碧影小聲說話,“去給墨書說,前兒個給爺做的衣服拿來。”
碧影臉色一變,她咬着唇勸道:“格格,這樣不好吧,給貝勒爺穿那種衣服……”
敏甯卻道:“沒事,出了事我一力承擔。”她總要試探一下他的底線,目前看來他也不是那種死闆的人。
碧影見勸不下敏甯,隻能硬着頭皮去了。
等衣服拿回來,敏甯又悄悄回了裡屋,她抱着衣服朝四爺靠近,小聲道叫喚了一聲,也沒見他有動靜。
敏甯小心的将他褲子脫下來,給他換上了大褲頭,然後又将身上的衣服一脫,重新換回睡裙,轉身上了榻抱着他一起睡了。
這一覺,四爺睡的極好,一醒來發現懷裡還窩了一個,他小心的将手抽出來,一起身,發現自己身上不對之處。
身下已然換上了一身較短的亵褲,褲子又輕又薄,穿在身上甚至能感受到下面有風吹的他涼飕飕的。
四爺臉立即變了,看着正在夢鄉中的敏甯他的臉色有些古怪。
這是在報複他?不過不準她穿這種衣服,竟然也給他換上了。
四爺覺得他是不是太寵她了,導緻她有些無法無天。
搖搖頭,四爺起身将衣服換去,這一覺他睡的十分清爽,不僅不像往常被熱醒,還沒留下多少汗。再換上便服,就恍如被蒙上了一層悶熱的罩子,也難怪這個小女人對這種衣服鐘情,雖然不雅了些,但穿起來确實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