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紫心亭裡擡頭望去,正好可以看到主院。
隻是讓她詫異的是,隻有在這裡,才能看到主院的斜後方似乎還有建築,但并不像獨立的院子。
“主院後面那是什麼地方?”
聽葉南栀這麼一問,幾人頓時臉色一變,連綠衣的臉色都變了。
“那地方是國師府的禁地,誰都不讓去,姑娘最好不要打聽。”綠衣開口說道。
葉南栀訝然,但凡禁地那必定是藏了秘密的,能讓府中人都聞之色變的禁地,肯定不簡單。
不過她懂分寸,不會随便打聽别人的秘密,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季涼川。
說起來,季涼川對她是有救命之恩的,不管他出于什麼目的救她,總歸是救了她的命。
見葉南栀沒再提那處禁地,幾人都跟着松了口氣。
沿着花海的小徑,葉南栀一路來到紫心亭中。
如醉見她想在這裡賞景,便告退去準備吃食等。
葉南栀則捧着畫本子靠在亭子裡的美人靠上,曬着太陽,吹着小風,看着書。
想不到古人男歡女愛的書比現代尺度大多了,看的她都有些面紅耳赤。
正看的起勁,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季涼川嘴角勾着笑,眼神溫柔的能滴水,“看什麼書呢?”
聞言,葉南栀原本就染上紅暈的臉瞬間爆紅,尴尬的能摳出一座國師府來,手忙腳亂的合上書,壓到屁股下。
“沒什麼,隻是本上不得台面的畫本子而已。”
好家夥,這人怎的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季涼川輕笑一聲,也坐到了美人靠上,“這片紫色花海,你喜歡嗎?”
葉南栀微微一怔,随即又露出甜甜的淺笑,“很喜歡,你這麼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專門為我建的這片花海呢。”
她從小就喜歡紫色,無論是紫色的花,還是紫色的衣裳,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那一櫃子的衣裙。
總覺得這人好像很了解她,難道他真這麼能掐會算?
莫名覺得有些可怕。
“我也很喜歡紫色。”季涼川淺笑着,一頭銀白的發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我以為你喜歡白色呢!”葉南栀調侃的上下打量着他,一頭銀白長發,一身月牙白的錦衣長袍。
全身上下可沒一點紫色。
“你不喜歡白色嗎?”季涼川反問。
沒等葉南栀回應,如醉便端着糕點,茶水走進亭中,為二人倒上茶。
“主子,姑娘,可要來點桂花糕?”
“也好。”
這一打岔,話題也就此打住,葉南栀随口問起季涼川,關于國師都需要做些什麼事。
聽季涼川像講故事一樣,說了他當國師做的事,隻覺得好似在聽神話。
“世間真的有那麼多精怪嗎?”葉南栀有些緊張的問。
季涼川隻當她是害怕精怪,卻不知她是害怕自己被人當成精怪。
畢竟她也是個鸠占鵲巢的人。
這男人這麼厲害,有沒有看出來她是冒牌的?
“倒也算不得多,精怪有精怪的法則,也不敢無緣無故的害人,大多數人即便見到精怪也認不出來。”
“……合着被害的都是有緣人。”葉南栀麻了,怎麼好事找不到她?
季涼川聞言啞然失笑。
每日逛逛園子,看看書,日子悠閑自在。
期間七公主宋鸾音來過一次,說是想見葉南栀。
因着季涼川早有吩咐,于是容管家三言兩語打發了,本以為她能消停幾天。
沒成想,剛過了兩日,容管家便拿着一張請柬去了主院。
“主子,大長公主命人送了請柬過來,邀葉姑娘去麗明湖賞春。”
大長公主是大雍慶和帝的親姐姐,在大雍地位尊貴,慶和帝很是尊重親姐。
皇子皇女們也多喜歡親近這個姑母,在衆多皇子皇女中,她最喜歡的便是七公主宋鸾音。
隻因宋鸾音小時候曾在她這裡住過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