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舊是阿珠喜歡的好天氣,希望所有的事情在今天能有一個好結果。
直到忙了許久終于得到休假的楚雪雁告訴阿珠,那些繁雜的事務終于理出了頭緒,關鍵的線索也終于找到,實在是幸運。
當然,他們更應該感謝那位帶着狼頭面具的人。
狼頭面具嗎?
阿珠有片刻的怔愣,在原書裡,狼頭面具是反派沉星喬的标志。所有人在看到那副面具時,無不聞風喪膽。
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帶着狼頭面具的神秘人會幫助陳牧和楚雪雁呢?
阿珠想不明白。
還有這次的任務完成得過于容易了些,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事情就已經結束了。顯得她之前的煩惱有些好笑。
但是她有一點很好,對于想不明白的事情,她會抛之腦後。
想不明白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覺得自己精力不應該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她應該思考一下今天應該做些什麼好吃的,還有,星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露面了。
因為他無時無刻不陪伴在自己身邊,在長時間沒有看見他以後,阿珠甚至有了片刻的不習慣。
星星現在竟然已經成為了自己的習慣嗎?
阿珠有片刻的難以置信,她從來不會依賴任何一個人,因為她知道沒有一個人會完全地屬于自己,完全地由她掌控。
所以她在社交時會保持相應的社交距離,這樣在分别的時候也不至于過于傷心。
但是現在她竟然會習慣星星的存在,這實在是一個很糟糕的信号。
楚雪雁的手在阿珠面前揮了揮:“怎麼了?”
阿珠回過神來,抱歉地笑了笑:“在想一些事情。”
一件讓她有些意外地事情。
“那兩個孩子還好嗎,他們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他們很乖,甚至會幫助我一些他們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将她的小菜園打理的很好,裡面的蔬菜長得非常旺盛。
“那就好。”楚雪雁松了一口氣,她害怕因為自己的原因會給阿珠帶來麻煩。
沉星喬覺得自己現在很糟糕。
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嚴重的傷口此時正在發炎,同時引發了他的高燒。
他根本沒有辦法在阿珠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阿珠很快就會發現他的一身傷。
他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不要,别丢下我……”沉星喬腦袋暈乎乎的,被困在紛繁錯亂的夢境中。
地闆響起腳步聲,他試圖睜開眼看一看,隻是沉重的眼皮并不允許。
他要小心一點,不要被抓走。
沉星喬記憶出現了片刻的錯亂,停留在被夏侯峙帶走的那個晚上。
阿珠敲了敲沉星喬的房門,裡面隻有細碎的呻吟聲。
她慌亂地推門走了進去。
沉星喬隻是胡亂地說着她聽不懂的胡話,痛苦地将自己蜷縮起來,原本潔白的寝衣被染上了斑斓的血迹。
他又受傷了。
阿珠握住他因為緊張而攥緊的手,一點點将他的手揉開,就看見掌心滲出血的掐痕。
隻有在身體很痛苦的時候,才試圖用另一種痛苦來掩蓋。
此時的溫暖源是沉星喬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緊緊地攥住阿珠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無數的觸手試圖緊緊地纏繞着他,黏膩肮髒的污水試圖灌進他的眼眶鼻腔。
他正在下墜,被無數的觸手托着下墜,耳遭充斥着嬉笑怒罵的聲音。
逃不掉,根本逃不掉,他以為自己已經适應了黑暗,他以為适應可以代替害怕。
“星星,醒一醒。”阿珠能感受到沉星喬正處于極度恐懼的情緒中,自己的手正被他緊緊地攥着,以一種極度依賴的姿态。
這個事實讓阿珠很受用。
是阿珠,她溫暖幹燥的手掌正在輕輕撫摸自己。
這應該是最甜蜜的夢境,沉星喬想。
他放縱着自己,像一條靈敏的蛇,環住阿珠的腰,将自己的頭靠在阿珠的小腹上,小聲地呢喃着阿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