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秋風,飄落到石闆路上的落葉由黃變紅,得益于學園頂尖的醫療技術,我出院了,趕在學園祭之前。
回到教室後聽到狐狸眼閑聊,說佐倉蜜柑升上一星的事。
“确實很不容易。”想到當時的場景,我不禁感歎,環顧了一眼教室問到:“她還沒出院嗎?”
“聽說還要修養幾天。”狐狸眼的目光落在我纏着繃帶的左手上,問到:“你呢,怎麼這麼早就出院了?”
“不影響活動就回來了。”
我漫不經心地攤開手掌,陽光從窗戶灑落在課桌上,我伸出手放在陽光下,略微活動了一下手指,透過繃帶的縫隙隐約可見少許黑色的灼燒痕迹。
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後,我說出了真實的原因:“醫院實在太無聊了。”
電子設備和遊戲機是沒有的,漫畫是需要别人帶進來的,飲食也有專門的食譜,吃個兩三天還行,久了完全就食不下咽。甚至晚上還會有護士巡房……每次走廊上的腳步聲都會讓我驚醒,太影響睡眠質量了。
“這次的事情看起來真的很嚴重啊。”狐狸眼趴在桌上感歎。
在我不拒絕探視後,他和心讀一起去醫院探望過我們,被卷入這場綁架的人,除了正田堇還算活蹦亂跳,我,日向棗還有佐倉蜜柑幾乎都留院觀察。
“算是吧。”波及到普通學生的事件确實比較少見,這件事毫無疑問是意外。
正田堇推開教室門時,視線正好跟我相遇。在見到我後,她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一如既往地揚起下巴,融入其他同學的交談中。
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正田堇探望過我,看着我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左手和腿,沉默了許久。看她表情好像誤解了什麼,但是我也沒法解釋這些上樓的原因,隻能沉默。
最後不知道她腦補了什麼,雙手抱胸,一臉别扭的丢下一句:“我知道了。”便離開了病房。
很快,周一早上,我便在食堂看見佐倉蜜柑,領口處端端正正的佩戴者一顆金色的五角星。
自從評級提升後,她告别了滿是灰塵的閣樓,夥食都幹癟的米飯和小菜,變成了正常的套餐,就連零用錢也補發了。
佐倉蜜柑看着自己手中的鈔票,陷入自得其樂的開心中。
“一星到底有什麼好得意的?”二星級的正田堇用叉子戳着盤中的培根,一臉無語的吐槽。
心讀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味增湯,補充到:“沒辦法,她是個大笨蛋,因為也沒有其他能得意的地方了。”
即使一旁的人不停朝她潑冷水,也絲毫沒影響佐倉蜜柑上學時輕快的步伐。
重新回到教室的佐倉蜜柑,立刻被同學們團團圍住,他們更多是對綁架事件的好奇。
受到同學熱情歡迎的佐倉蜜柑像個名人,在他人的環繞下,坐在位置上講起了自己的經曆。
也有同學對她的行為感到不爽:“以為自己救了阿棗,就在那裡得意洋洋。”
見佐倉蜜柑成了人群的焦點,向來跟她不對付的正田堇不甘示弱,一把将佐倉蜜柑拉到身後,擋在她身前,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自己的經曆。
我捧着漫畫,餘光瞥見日向棗空蕩蕩的座位,對她們後面發生的事也有點好奇。
住院期間我去看了日向棗,他的身體情況比最初時還要糟糕。
至于為什麼我能在這場風波中完美隐身,還得感謝鳴海老師的事先安排。
在我準備找佐倉蜜柑和正田堇時,穿着粉色襯衫的鳴海提前一步去了我的病房。
“放心,我已經囑咐過她們了。”他眨着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露出笑容:“不會讓你成為話題中心的。”
隻是看着他的樣子,我捂着鼻子十動然拒:“說得很好,但是你在靠近一點我就要叫人急救了。”
對他荷爾蒙愛麗絲過敏這件事,無論如何都無法适應。
看着鳴海老師灰溜溜退出去的背影,我起身打開病房的窗戶。這種安排,八成來自校長,應該是提前找過他了。
窗外的銀杏葉打着旋兒落下,地面積了薄薄一層金黃。
就正田堇和佐倉蜜柑兩人争執不休的時候,教室門被推開。乃木流架撐着門框,身旁的日向棗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紅瞳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鋒芒。
“阿棗!”其他同學連帶着正田堇都一臉驚喜的圍了上去,為他的回歸由衷感到高興。
日向棗的視線在教室裡掃視一圈,經過我時微不可察地頓了頓。我合上漫畫書,略微擡手權當打了個招呼。
一旁的同學正對着他告狀:“那個無星的家夥自以為救了阿棗就洋洋得意,要讓她閉嘴嗎?”
日向棗的目光落在佐倉蜜柑身上。佐倉蜜柑看着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明亮,日向棗直接無視,倒是旁邊的乃木流架态度溫和的跟她打了聲招呼:“早啊……”
因為柔和的态度,他引來更多人的注意。
窗外的銀杏葉打着旋兒落下,我望着操場上隐約可見的學園祭裝飾,緊繃的肩膀終于放松下來。
陽光透過梧桐葉的間隙,落在我身上——至少學園祭能安心度過了。
從這周開始,課程安排變得寬松起來。上午隻需上兩節課,之後便是按能力分班各自準備文化祭的事宜。
對危險能力系的我來說,屬于難得的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