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是周建業,而是周建軍。
其實程向紅紅光滿面地回知青點,逢人便說她嫁的是周建業。
可等到她過了周家的門,才得知,嫁的竟然是周建軍,一個她從來就沒有見過的,不知死活的男人。
村子裡頭的人偶爾會提上幾句周建軍,可程向紅滿腦子,滿眼都隻看到周建業,哪裡知道周家還有個周建軍。
更别提她隻是聽了那麼一耳朵,周建軍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了,都能打醬油了,程向紅得知後,自是氣得差點昏過去,嚷着要周建業過來。
周家婆子劉大花變了臉色,破口大罵,“不過就是個送上門的賤蹄子,你還真以為自己多高貴了?”
“你還想高攀我們建業,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若不是你死乞白賴地上門幫忙幹了這麼多活,看着你手腳勤快,肯幹,我怎麼可能答應讓我兒子娶你?!”
“你盡管吵,盡管嚷得全村人都知道,你隻要出了這個門,你就是嫁過一次的了。”
程向紅被罵得,腦子充了血,暈頭了,一個用力,便撞向了破屋子裡頭的矮炕,昏了過去。
還是邊上勸着的人嚷着:“哎呦,出人命了!”
“劉大花,還不趕緊過來搬上去!”
“不去,讓她死就死,這個倒黴婆娘!!”
“等會村長過來了,看你怎麼交待。”
劉大花礙于村長的威信,隻能瞪大了眼珠子,滿是不情願地将人搬上炕了,同村裡頭的人臨出門還勸着,“等會醒了,好好說說就是了。”
“大花真不厚道!”
“建業可是她的命根子,我們村子裡頭學曆最高的,大花怎麼可能舍得?以往大花就嚷着讓建業娶個什麼閨秀,那程向紅是腦子裝了尿糞了。”
而書中的程向紅隔天醒來,也确實老老實實地幹活了,等到劉大花不再盯着她,竟然暗地裡跟村子裡頭另一個小白臉聯系上了。
在半個月後,便搜刮了一些錢财,跟着小白臉,連夜私奔了。
原本以為小白臉能夠讓她過上更為輕松的日子,沒想到,到了城鎮裡頭,他們就成了黑戶,隻能住在貧民窟裡頭。
每日吃穿成了難題,程向紅跟了小白臉,沒了法子,隻能去洗盤子,賺些零錢。
日子還算過得去的時候,小白臉竟然染上了賭。
白天都在賭,到了第二天兩眼烏黑回來,便是要錢的,若是程向紅沒有給,自是一頓好打。
程向紅如此過了三年,在忍受不住,下毒毒死了小白臉,她也被抓了。
隻是因着好運道,本來應該死了,卻被關了好幾十年。
幾十年出來,程向紅已經老了,什麼都不會,最後孤苦無依。
至于周建軍,在書中淪為了男配,身為作者的她也忘記結尾要交待周建軍的結局了,一切都是迷。
倒是周建業,真的娶了有權勢人家的女兒,也是平步青雲。
劉大花早就忘記了曾經有過一個媳婦叫做程向紅,賴在周建業城裡的家中,見天跟着人吹噓她眼光如何好,兒子周建業如何争氣。
總而言之,對于穿書前的程澄,穿書後的程向紅來說,即便穿的是自己的書,一切都是未知,比如,眼前這個站在門口瞪着大眼睛,雙手黑不溜秋地抓着門框的孩子。
這就是她書中最大的反派,周建軍的兒子,周紅旗。
周紅旗在十歲的時候離家出走了,原因不明,身為作者的她怎麼也沒有編圓了,畢竟被迫完結了。
之後卻成了大反派,給身為男主的周建業惹了多少麻煩,若不是周建業聰明,有嶽家助力,隻怕早就倒了。
周紅旗後來失蹤了,下落不明。
不過他幹過很多駭人聽聞的事,也無惡不作,比如支使婦人勾搭人,從後頭賺了不少錢,也開了那些個場子,更别說是買賣那些個易燃易爆物品了,更是數不勝數。
程向紅頭疼地瞅着周紅旗,最後,在床榻上摸索到了一粒花生,吧嗒一聲,開了花生殼,伸過去問:“你吃麼?”
周紅旗瞅了一眼花生,從口袋裡拿出一顆更大的。
程向紅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