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他們應該是有什麼事需要說,不會去約架的。”鞠詩今出口替他們解釋。
“唉,這難不成就是商師弟一躍成為商師兄的竅門?不放過一點請教的機會啊,比不過,真是比不過!”
葛司空故作誇張的樣子引得衆人發笑,杜和倒是正色為商衍辯護了兩句,“可是商師兄的天賦确實比我們好,自己又努力,才能進步得這麼快的。”
葛司空聽他辯解,也不生氣,隻慈愛地拍了拍杜和的肩膀,“傻孩子,怪我,是我沒說明白。我的意思是,商師兄厲害,天賦好還努力,進步得這麼快是他應得的。
不過,傅師姐他們這類天賦好的弟子是不是有什麼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獨門絕技,好想去請教請教。”
謝繼安:“你都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了,那差别可就大了。人家一點就通,你百思不得其解,豈不更慘?”
“一點捷徑都走不了嗎?”葛司空有些悲傷,但轉眼又變得激昂起來,“唉,看來,我注定是一名腳踏實地的修道者了。”
“爾有病乎?”杜和默默補刀。
“杜和,我拿你當兄弟,你引用棄無真君的名言嘲諷我?”葛司空滿臉不可置信。
“爾有病乎?”
趕回來的雲起正好聽到了什麼“棄無真君的名言”,誤以為衆人正在重溫谷臾真人的事迹。
“傅師姐。”葛司空一臉不可思議,一貫溫和有禮的傅師姐竟然罵他了?
“怎麼了?不是……爾有病乎嗎?”雲起不解。
“是,确實有病。”
衆人含笑将話題壓在了葛司空身上,隻有他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事後知曉原委的雲起私下還是道了歉。
隻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葛司空倒格外開懷,“沒事,大家都是在開玩笑。那天特訓結束,大家都有些低沉,正好開心開心。”
*
半月之後的試戰台,人聲鼎沸。
沒有組織,沒有動員,衆人自發地再次集結于此。
“來來來,有丹的捧個丹場,沒丹的捧個人場!下注了啊,一顆辟谷丹,你壓不了吃虧,壓不了上當,隻要你下注,都能享受一顆辟谷丹的輸赢啊!
保證公平公正公開,絕對透明,童叟無欺!
今日一注,傅雲起師姐對鄭協文師兄,一丹一注,開始了啊!”
“我我我,我先來,我壓傅師姐。”
“我壓鄭師兄,鄭師兄修為高。”
“傅師姐常勝。”
“鄭師兄可是越階對戰的劍修。”
“商師兄不也是劍修?哪越階對戰了?”
路過的商衍:“……”
謝謝,沒惹!
試戰台上,
“鄭師兄,請。”
“傅師妹,那我就先來了。”
鄭協文不再禮讓,長劍勢如破竹般刺來。
雲起也選擇直面而上,執劍便迎了上去。
不論功法,僅是最簡單的劈刺砍挑,兩人都鬥得有來有回。
不似商衍之劍攜帶的鋒銳之氣,鄭協文的劍更顯土之厚重,還夾雜着烈焰之氣。
有如沉寂的火山蓄勢待發,看似平靜的外表下是深深的壓迫感,底下的危險呼之欲出。
“傅師妹,就用一招決勝負吧。”
一句提醒後,鄭協文變換攻勢。
在劍鋒舞動之間,線狀的黃色靈氣如織網一般有規律地纏繞在一起,大網越織越大,越織越密,細密之間竟然透着厚重之感,頗為奇妙。
雲起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哪怕她靈力儲存更勝常人,也不能确定能勝高兩層修為的人。
此舉,她也清楚。
鄭師兄想來應是不太想占這份便宜。
雲起閉上眼,雙掌随心而動,順着功法扭轉相合,掌間風刃越集越多,以陰陽八卦之形旋轉聚合,逐漸形成球形。
外表似球,内裡确是明顯的、數不盡的風刃旋轉聚集而成。
随着靈力持續地輸入,經過雲起不斷地壓縮,風球的顔色逐漸純淨、剔透,球内蘊含的能量也逐漸暴虐,隻待下一刻爆發。
“結網厚壓,去。”
随着劍鋒相指,厚重沉壓之感瞬間傳達全身。
雲起也将壓縮至極緻的風球推了出去,“風雲變。”
青色風球與黃色靈網相交之際,靈網裹熄風刃,風刃絞殺靈網,靈氣在突破與包圍的較量中瞬間爆炸開來,席卷了整個試戰台。
哪怕靈氣爆炸被試戰台上的防護結界所擋,但因開的等級不夠高,還是有底下的看衆們被氣流逼得整體後退。
多虧了隐在上空的金丹真人及時出手相助,才避免了有人受傷。
“多謝真人!”
衆人不是傻子,那一道溫和強大的靈力絕不是憑空而來,紛紛行禮道謝。
“我的天,好強!”
“看個對戰,還真刺激!”
“竟然連真人都吸引來了。”
“不過,到底是誰赢了啊?”
“不知道,還看不清楚啊。”
台上青黃靈氣交錯,數息之間才消散。
緊接着,兩道人影逐漸清晰。
一個倚劍而立,一個半跪撐地。
“師妹受教了。”
“師妹,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