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散修和普通宗門的弟子若是想多學一些技能,不僅得付出諸多報酬,還會苦于無良師可拜,更别說是金丹真人親自授課了!
他們這屆弟子,總共103人。
現在按靈根分批授課,一年後,就得按照興趣自行選擇了。
不過那時,全金丹真人陣容就别想了。
所以,現在的塑緣山上,衆弟子們的對話中,出現的不隻是對繁忙課業的哭訴,還有眼底藏不住的驕傲與光亮。
*
一年後。
“加油,加油,傅師姐沖上去,幹掉他!”
“傅師姐,加油啊!”
“加油啊,商師兄,不要慫,迎擊啊!”
“商師弟,這可是你一雪前恥的好機會,把握住啊!”
台下衆人押注的助陣,助陣的拱火,一人身兼數職,忙得熱火朝天。
試戰台上,戰況激烈。
商衍與雲起對戰過多次,知道她身法之快,劍法密集難以招架,遂搶占先機,率先出手。
一道化金術先給桃木劍添鋒加刃,随後便執劍而上。
劍勢大開大合,鋒銳而剛硬,陽光下化金的木劍迎面劈來。
雲起隻見金光一閃,下意識舉劍回擋,随後運轉身法,想借機洩力移轉至後方。
無奈,商衍攻勢太猛,加了刃的金劍又帶着一股金罡之氣,木劍難以承重。
雲起隻好一手接住攻勢,一手就近灑下一把火雲藤的種子,注入了靈力的種子長勢頗快,眨眼便纏住了商衍的雙腿。
商衍攻勢放緩,一手施展金刃術試圖擺脫藤蔓的纏繞,雲起則趁機施展火炎術直朝金劍而去。
練氣四層的火焰威勢不夠大,但好在距離夠近,速度夠快,成功在商衍轉換攻勢前起了作用。
眼見着眼前的劍微微停滞,雲起抓住機會運轉功法一躍而退,成功離開攻擊範圍。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舉劍靠近商衍。
可惜,商衍反應也不慢,解決了藤蔓的他早就預備着雲起再次突襲,以劍回防。
雲起這回攻勢頗猛,借着身法閃現四方,木劍每每在出其不意的方向刺來,又極快地退走。
商衍也不弱,雖不能次次防範到位,但好歹隻是受了輕微傷。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商衍止住向後退的步伐,雙手再次握緊桃木劍,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傅師姐的身法又快了!
不待他找準方位。
雲起又運起輕身決迎了上來,當面便是一劍,“商師弟,要專心啊!”
一年的時間過去了,雲起已經是練氣四層後期。
輕身決也已經熟練掌握,在幾日前終于進入了初級階段。
左砍、右劈,下挑,上擊,此時雲起的動作之連貫,又如綿綿細雨,不留絲毫空隙,借風之力,化雨如針,其勢雖溫和,卻展現了快、密二字。
商衍連忙舉劍防守,雖應對之快,卻仍趕不上攻勢之綿密。
一個招招緊逼,一個步步後退。
太快了,根本防不住!
這就是風靈根嗎?
“天哪,太快了吧!”
“是啊,傅師姐的身法是不是又進步了?”
“商師兄也不錯,竟然能撐這麼久!”
“對啊,要是換我在上面,心态肯定會崩的,捉不到人,這怎麼打?盲打嗎?”
底下人議論紛紛,随心院的幾人聚在一起,也在讨論上方對戰。
“商師兄有點慘啊,傅師姐跟溜人一樣,他壓根找不準方位啊。”葛司空滿臉同情。
“傅師妹身法又進步了!商師弟本就勝算不大,兩人又差着修為,這次就更别說了。”謝繼安倒是十分中肯。
“嗯,而且傅師妹體内儲存的靈力遠勝同階。若商師弟不早點想出對策,越拖對他越不利。”鞠詩今盯着上方的擂台沉思道。
“啊,那看來商師兄這次是必輸啊!”葛司空語氣中滿是遺憾。
“怎麼,押注又壓錯了?”其他人此時隻覺得十分好笑。
一顆辟谷丹的賭注,他們也不知道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參與!
塑道堂授課并不呆闆,每過半月都會安排一次擂台對戰,待所有人完成一次對戰後,則會鼓勵弟子們互相挑戰。
金丹真人可借機休息一二,看看表演。弟子們能多加交流、熟練術法,增強保命手段。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畢竟宗門将他們培養得這麼精細,可不是想讓弟子們出門送菜的。
光說不練假把式,
是騾子還是驢,總得時常拉出來溜溜,也方便趁早進行針對訓練嘛!
但枯燥的訓練總少不了開展些娛樂活動來助興,宗門雖不提倡押注,但也考慮到堵不如疏,見弟子們皆有分寸,便放任不管了。
他們倒是玩的開心,宗門長老們則開始疑惑了。
難道是宗門虧待了他們,怎麼一個個的這麼摳?
日後出去了不會影響宗門形象吧?
弟子服一人兩套,因其能适應身形,宗門并未頻繁發放,壞了包換,毀了包送,不過,這種情況倒十分少見,畢竟玄階法衣哪是這麼容易壞的!
一年一把的桃木劍也不用說,壞了自能免費獲得。
每月月俸都有兩瓶辟谷丹、一瓶回靈丹和100塊下品靈石,看着不多,實際上因為膳食堂免費提供飯菜,衆人又皆有統一的用餐時間,所以吃辟谷丹的人并不多。
除了辟谷丹外,其他的丹藥或多或少都有丹毒,宗門并不提倡過多食用,且塑緣山内并無危險,又常有金丹真人陪護,所以大家都被要求自行修煉恢複靈氣。
不能出宗,自然也沒有消費的機會。
故而,一年下來,衆人倒是攢下了不小的家當。
放在宗外,個個都是不小的肥羊!
“沒辦法,壓傅師姐的人太多了,我總得給商師兄充充面子。”葛司空狀似惆怅,一臉為兄弟着想的樣子。
衆人笑了笑,倒沒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