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從太宰的外套裡找了她的貓,它睡的正香,還被太宰一隻手緊緊的抱在了懷裡——還說不喜歡貓,這下不是原型暴露了嗎?
珍珠的臉上不自覺挂上了姨母笑,她輕輕跪坐在地上,探過身去,對着太宰懷裡的貓貓親了一口。
藍寶石醒了。
藍寶石豎起了飛機耳。
藍寶石超兇的沖她哈氣。
珍珠:“???”
你也吃了毒蘑菇鍋了?
……
五條悟從自己的身體裡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
怎麼回事,他記得外面突然變得有點吵,剛探頭出去看看,就整隻貓被抱住了。
然後他眼一黑,一睜,就回來了。
算了,想不明白也無所謂,回來就好。
五條悟剛把架着葡萄糖的輸液針拔下來,門外就傳來了兇厲的呵斥聲。
“事到如今你還想瞞下去嗎?六眼受傷這麼大的事隐瞞不報,你們東京校是要造反嗎?”
門外,他的班主任夜蛾正道正在伏低做小的拼命道歉。
“實在抱歉,是我們的疏忽,我會為此事負責……請您不要再前進了,五條他需要靜養!”
“靜養?我看是你們玩的花招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幫膽大包天的家夥,究竟把六眼怎麼了?”
随着一聲巨響,門開了。
可看到的東西卻和那位前來興師問罪的咒術界高層不一樣。
隻見五條悟半躺在床頭,翹着二郎腿正噸噸的拿着輸液瓶喝葡萄糖。
“悟,你……”
“抱歉啊夜蛾老師,我不太喜歡這種慢吞吞的方式,就直接喝掉了……下次能不能換個橙子味,葡萄糖不太好喝哎!”
高層像是見了鬼一樣,抖着手指了五條悟半天,才像是找回了語言能力一樣。
“你、你怎麼沒事,你不是,你不是……”
“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五條悟嗤笑一聲,順手打開窗戶把手裡的空輸液瓶丢了出去,“老東西,多吃點豬腦補補腦子吧,那麼大一個密探都摸到我房間了,你當我六眼是擺設啊。”
“你、你果然是裝的!你這個不知禮儀混小子……”
“啊,真是難為你這個老東西了,叽叽歪歪說了一大堆屁話,最後得出來一個有眼睛就能看出來的結論……”五條悟眼睛一瞟,看向門外。
“你滾出來。”
一個人連滾帶爬的撲了進來,他是五條家分家的人,也是他把五條悟的消息賣給了咒術高層的人,也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隻可惜,他的身份不夠高,隻知道五條悟昏迷不醒,并不知道更多的事。
“五、五條大人,我隻是一時糊塗,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男人趴在地上,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伴随着他那驚恐的表情,看起來凄慘極了。
“哈,你這是什麼表情,明明是你的錯吧,幹嘛好像我迫害了你一樣。”五條悟被惡心的撇過了頭去,一邊扇風還一邊意有所指的看向高層。
“吃裡扒外的東西,看什麼看,想造反嗎?”
咒術高層氣的轉身就走,夜蛾正道不輕不重的指責了五條悟兩句就追了出去——顯然,夜蛾正道這幾天也是被這幫咒術高層煩透了,以至于五條悟都聽出了在這指責之下的鼓勵。
不過比起去和爛橘子對線,五條悟還有更想做的事。
他随手從病床底下掏了掏,又翻出一瓶葡萄糖,踢了那個躺倒在地仿佛一攤爛泥的男人,抄着手出門了。
他一定要弄死那個害他當貓的詛咒師。
順便找傑算賬。
……
藍寶石不僅敢兇他,還敢打她。
珍珠看着胳膊上長長一道傷口,感覺簡直不可思議。
雖然她的貓經常擺出一副各種嫌棄她的模樣,但自從上次在幫夏油傑脫身的時候不小心被藍寶石撓了以後,藍寶石就再也沒對她伸過爪子。
這是怎麼回事?
珍珠看見藍寶石渾身上下毛都炸起來了,一邊從太宰治懷裡掙紮起來,一邊發出憤怒的叫聲——就好像它不認識她了一樣。
本就睡眠質量不太好的太宰治,在貓咪這一番折騰之下,也醒了過來。
他看了看性情大變的貓咪,又看了看珍珠手上的傷口,毫不猶豫的把貓丢了出去。
這貓不能要了。
……
五條悟氣勢洶洶的剛走出大門,剛看到摯友那熟悉的怪劉海,就感到了一股熟悉的眩暈感撲面而來。
啊,又來?
在陷入黑暗之前,五條悟隐約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好險,差點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