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朋友喜歡你鬓間的花,你将花給我,再讓你的小伴兒幫我把花給他。”宵安含笑真誠的回答。
阿大蹙着眉,疑惑的詢問,“你怎麼不自己去?”
宵安故作高深地歎了一口氣,回答說:“經年流轉,我怕他不記得我了。”
阿大看了眼懷抱中的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取下了鬓角的花朵,又見宵安招過來一個孩子,遞出去幾枚銅錢和信封。
“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救花。”
兩人的背影在一群小孩的目送中漸漸遠去。
送信的孩子順着宵安指示的路線一路小跑,瞧着眼前的景色越來越熟悉,還有些疑惑。
站在院門口,正有些遲疑,忽地眼前的籬笆門被打開,露出一個壯碩沉穩的男人。
“小唐,你怎麼來了?阿大不在家,同夥伴出去玩了。”
男人臉上的笑柔和了嚴肅沉穩的氣質,透漏出幾分溫柔。
“阿叔,有個姐姐叫我把這個送來給你。”
男人有些疑惑的接過花朵和信封,他認出那是早間她娘子給阿大簪上的花。
一目十行地掃過信件,男人嘴角和煦的笑容不再,渾身散發着壓抑沉默的憤怒。
小孩被男人懾住,緊緊抿着嘴,不敢說話。
“阿大呢?”
“被...被那個姐姐帶走了。”
壓抑着叫送信的孩子離開,男人大掌死死握住信件,而後蓬勃的内力翻湧,手中的信件化為糜粉落下。
此時,宵安在外逛了兩圈,足了興,便叫了車夫将自己送回了少玄派。
少玄派雖是個江湖門派,但宗門所在實則是個占地龐大的山莊别院,因着言珂的緣故,宵安也住在少玄派的主院落中。
天色暗淡,輕薄的輕紗晃動,蒸騰煙氣氤氲,模糊了少女清冷的臉。
有輕微的響動傳來,宵安擡起炭火上溫着的酒盅,添了一杯新酒。
“侯副将來得巧,這酒溫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