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是為奴家而來吧。”不曾想是一旁的玉娥先起了話頭。
“昨夜李府宴飲,正逢酒酣,奴家離席更衣之時,李府的二爺李閩闖入房中。”
“他,奸污了我。”
“腌臜的狗東西,我去殺了他!”
言珂本就氣急,聞言更是怒火中燒,一掌拍在桌上,作勢就要起身離去。
宵安歎氣,伸手将人按下,目光看向看似依舊雲淡風輕的人。
“你有何打算?”
“你們要幫我?”
“是她。”
玉娥順着宵安的目光看向一旁猶在氣頭的半大女童,忽地心中湧上一陣荒誕的感慨。
往日裡對她幾番承諾的公子俠客們,對她送出去的求助信件置若罔聞,縱使有幾封回信,也不過是勸她息事甯人。
城中流言四起,有人斥責李府仗勢欺人,更多的卻是揣測自己攀附不成,活該得此下場。
而今願意幫她的,卻是三個素昧平生的人。
何其可笑!
挺直的肩膀終究是落了下去,玉娥張口想要說些什麼,臉上豆大的淚珠不斷地垂落,最終伏在桌上。
女人委屈、痛苦、宣洩着恨意的哭聲響起。
三人無人出聲,隻是沉默地看着捂面痛哭的人。
待哭聲減弱,一張錦帕遞到了玉娥面前。
玉娥道了一聲謝,将臉上的淚拭去。
揚着臉,露出了一雙果決的眼眸。
“我要上府衙,告他!”
幾人商定事宜,連夜奔走,尋證人,找狀師,寫訴狀。
可一夜奔波,天色泛白之際,也無人敢接這寫訴狀的活。
幾番尋找,有一個青年男子願為玉娥執筆。
司州府衙外。
一身素衣的單薄身影揮動着鼓槌,沉悶的鼓聲在司州城内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