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哒哒而過的馬蹄,走夫販卒的吆喝。
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躺在床上的人不耐的蹙了蹙眉。
目光裡是素色的紗帳,明亮的光照在房間裡,有歡快的塵糜飛舞。
“姐姐你醒啦,正好該喝藥了。”
言珂見宵安醒來,便将手裡渡藥的竹片放在一旁,俯身将人扶了起來倚靠在床柱上。
“我睡了多久?”
一開口,宵安才發覺喉嚨幹澀沙啞。
“一天一夜了,大夫說,你最起碼得靜養半月,不能再妄動内力了。”
一碗黑漆漆的藥被送到眼前,宵安面無表情的接過飲下。
倒是一旁看着的言珂皺巴着小臉,嘴裡仿佛泛起苦味兒,伸手撿起一旁的果脯遞了過去。
“果子,這藥可苦了!”
“多謝。我等的人還沒來,還得等上一段時間。這司州最為出名的就是司州三美,想不想見識一下?”
宵安攪動着嘴裡的果脯,感受到舌尖傳來的酸甜。
不同于前些日子的凝重與疲乏,少女靠在床邊,說話時帶着幾分漫不經心。
顯得極為松快,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子松散勁兒。
聽到這話的言珂眼睛一亮,撲到宵安面前歡快的應聲。
“去去去!”
司州三美,是為:景美、人美、民風美。
破開雲霧的朝陽帶着無窮盡的生命力,泉水山澗,瀑布飛流如雷鳴,滿山鮮花争春色。
兩日的時間,兩人遊山玩水,灑脫快意。
“赤磐狼子野心,自從那賊将衛戍叛國後,就一直頻繁侵犯營安六州,擾得營安六州的百姓苦不堪言!面對這豺狼一般的蠻人,朝中大臣毫無頭緒之時,肅王當朝怒喝,‘蠻夷無恥,當誅!’,自請兵一萬,奔赴營安六州......”
台上的說書先生唾沫橫飛,說到激動之時,驚堂木一拍,引得滿堂看客側目。
“這個肅王聽着還真是個鐵血丹心的人。”
言珂倚着欄杆被說書人講述的跌宕起伏情節吸引,一手胡亂的伸到桌上摸索零嘴,頭也不回的同宵安點評着這場戲的主角。
手中摩挲着君子劍柄上的紋路,宵安聞言不語,隻是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聲。
笑聲将言珂的注意從說書人轉到宵安身上,她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在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