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看着…很有文化…嗎？

我默默地看了眼一旁偷偷笑的四十五，然後嘴角一抽，腳下踢了踢他的鞋跟。

…壞人！還笑！

我和小孩大瞪大眼，小瞪小眼。

我：“…你…求我麼？”

小孩眼神堅定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入團參軍、上刀山下火海：“我求你！”

我：“……”呃，你莫不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我默默發出詢問：“那…我可以拒絕你嗎？”

小孩立刻蔫巴下來，低下頭去用鞋尖蹭着地磚縫：“那應該…不可以吧…”

我被徹底擊敗了。

我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

“什麼題？”我拍了拍蔫巴小孩兒的肩，玩笑道，“先說好啊，就一題，而且我不一定會昂？”

義務教育沒有的話…二十幾年經驗來湊合湊合應該也不是不能一試。

小孩重新擡頭，一張臉盡管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但眼睛卻是亮晶晶的，仿佛裝滿了希望：“真的呀？”

我皺起眉，吓唬他：“不信？我等會馬上就反悔啦。”

“信！”小孩擲地有聲道，然後回答前面的問題，“嗯，數學題。”

天天，數學？不會是長街那群忙碌的學生黨口中那…中途叛變了的雜交學科吧？

一陣亂七八糟的頭腦風暴平息，我有些一言難盡地閉了閉眼：“…希望我不會把你侄子教哭…”

小孩毫無表情：“好的，但他應該不會哭的…他很堅強，嗯。”

我：“…不然我也會哭的。”

小孩臉上短暫地閃過一絲吃了馊飯的表情。

我看着他的表情變化又是一樂。

“走吧。”我收起笑，對兩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