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與看着她,“我怎麼老聽不懂你說話……”
什麼出錯?什麼叫先完成這個遊戲?不做任務你還能幹什麼去——中二病晚期這麼可怕嗎?
随後她很困惑地移開了目光,“那就走吧,管他除了什麼錯呢,赢了以後許願不就好了。”
秋原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道:“也是,走吧。”
早知道這機會這麼重要,上一場她就不随便放棄。結果現在好了,找錯了地方,想走都走不了。
柳州與見前面有人遛狗,立刻追過去詢問有沒有見過一條狼狗。秋原也加快步子跟上,聽着柳州與和那遛狗人的對話,眼睫依然微微耷拉着,很不理解。
她怎麼會找錯地方呢……不應該呀……
……
祁晚難得晚睡早起,天不亮就出發一路向西。
她起床的時候,小狗照例在門口那個地方蹲着。
“我以為我起得夠早了。”她一如既往地走過去揉狗頭,“你是不是沒睡?每天晚上都不睡嗎?”
小狗給了她一個疲憊而悲傷的眼神。
見不到主人;又不能休息;因為實驗體是個學習進度慢如老龜的傻子,任務也看不到頭——它确實疲憊且悲傷。
祁晚沒有讀心術,隻能按自己的理解解讀這份悲傷,“累就休息……别擱這演忠犬八公,沒人看,又等不到。”
小狗:“……”
有沒有人說過你嘴很欠?
祁晚朝西走去,“走呗——小風。”
天一亮,滿大街的人都要跟她打招呼,她又不認識,挺尴尬的。再加上小狗昨天哭得比她還慘,所以她決定努把力。
幹脆早點出門,加速解鎖,也好幫小狗找主人。
“這樣太慢了,”她打着呵欠走着,身後跟着同樣打呵欠的狗,“這鎮上有露營用品店沒?我幹脆搞點帳篷啥的住在西邊吧,免得每天還要回去。好麻煩,這路越來越遠了。”
小狗蔫頭耷腦的,聽見她說話,隻擡了擡耳朵。
祁晚昨天一天的學習還是有些成效的,她這次控制着自己點亮了50個遊戲點,隻用了3秒。點完後眼前略微發暈,但幾乎是立刻就恢複了,沒什麼影響。
“時間夠短就不會被強制抽取了。”她多少有點暈,一手扶路燈杆子一手扶額頭,咧嘴笑開,“我真是天才。”
你是個鬼的天才。
小狗在她身後翻了個白眼。
随後祁晚就開始細細巡查新點亮的街區,找露營用品店。
雖然等到明天,新點亮的區域就會有人,但今天它就是沒人——反正沒人,她作為開荒者,怎麼就不能拿點東西?
這很合理!
更何況她拿東西也是為了更快地打工……不,給小狗找主人。如此盡心,如此努力,她都要被自己感動哭了!
可是……這跟拉磨的驢給自己上嚼子有什麼區别?
想到這裡,祁晚的心情變得有些悲涼。
她生前奉行領一份錢幹一份活的絕不加班主義,不成想死後終究還是沒逃過當牛馬的命運。
不僅沒逃過牛馬,還被提溜出來一個人幹活,真是悲涼。
然後她逛着逛着,發現這次自己雖然控制住了點亮的數量,卻沒能控制方向,遊戲點将她注入的精神力自動分配,将周邊的街區都點亮了。
……明明她是隻想點主路的,早點出鎮,也好早點完成遊戲來着。
“什麼破遊戲,為什麼不按玩家想法來。”她吐槽,“還強制開全圖?不開全圖不讓通關?好離譜。”
小狗在她身後跟着,翻了個白眼。
您就一點不反思有可能是您精神控制有問題?要不然怎麼會觸發自動分配?
但凡您能把E級教材學完都說不出來這種話!
“果然還是要接着學嗎……”視野盡頭出現了一家露營用品店,裡邊賣的東西很雜,還有漁具之類的。祁晚朝着那個方向走過去,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3%的數據條,“可是這個好難……而且我不知道要怎麼再開始學啊?要不然不學了吧,大不了全點了……”
小狗在她身後打了個哈欠。
有再次學習的心思當然是好的,但态度是否也太不積極了?還不學了?
這也就是遇上的是它——這話要是在主神面前說出來,一定會被先削成塊塊再扔去開荒……不對,這人已經在開荒了……
它決定等祁晚再去點亮遊戲點的時候,由它來按住祁晚的手,無論如何也要夠五秒,好繼續觸發教材的學習。
難個鬼,給我學!
我還要完成任務見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