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六日,淩晨三點。不知晴雨】
在今年端午節到來的時候,屬于我們的山茶花胸針就會被我做好了。再過一段日子買個木盒,紀念品總要收好了才好。我在想鋪墊拉菲草會不會好些,我曾設想了許多許多,那時候還想拿雕刻刀直接在軟木上雕刻花卉,後來才發覺,自己還沒有那個能耐。
親愛的。
我想吻你。
想當初那樣。
有時候我不太适合繼續寫日記,看起來實在太像遺書。但我很想和他說說話。我知道那種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适。
還好他不知道。還好他不會知道故事的最終章。
其實我也不知道。
但想寫一些年少的夢總歸有些難。
在我寫的這些陌生書名裡,隻有一個他不陌生,那是兩三年前我和他一起想的書名。
浮笙的早晨。
有時候我在想,夢裡會不會更快樂一些。
像曾經還在南柯小鎮時候,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丁香花期過後,金銀花一簇一簇挨着橋邊開着,我駐足留神半晌,
“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話語缱绻又留戀,像極了不舍得走的夕陽,隻是我看着它下一刻就被晚風輕輕的吹散了,消失在天際。
我望着天發呆,胡思亂想連帶着走神都傾然而出,在他邁着步子到來前又都散的一幹二淨。
清風裡是快到夏天的氣息。我不知道邵昊看了我多久。
也許是因為我先看他看的呆了。
他是好看的,是讓人安心的存在,是如果下一秒世界坍塌,我也想要牢牢的抓緊他的手。
他輕輕攬過我的肩頭,牽緊了我的手。在他看出我的異樣之前,我先開了口,
“回去吃什麼?”
他垂眸看着我輕笑,伸手輕輕捏了一下我的臉頰,
“牛排怎麼樣?給你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