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四月二十四日。
他病了。好像每年都會如此,熬一次大夜,相會後的幾日他便要病一遭,從前調侃這樣的事未免趕巧,一次二次好像都是這樣。我也會懷疑運氣這種東西。
但從最近天氣來看,前不久才下過一場大雨,氣溫驟降,早上和晚上冷,中午熱,這樣忽冷忽熱的溫度感冒發燒是常事。
最近時日他的睡眠也不太好,也許幾年前他的睡眠便不是很好,那會兒看他聽歌多是在淩晨三四點時候,日積月累。
也許因為心有所思,困擾他的、困擾我的。
我有時問起他那些困擾他的事,他隻是緘默不言,輕輕揉了揉我的腦袋,歎息一句,“你不明白”
我每每總要倔強的和他對抗着,執着的問,但我知道,隻要他不想說,什麼線索我也找不到。
“你永遠不說,我永遠也不會明白”
一個人的思路有限,也會限于固有思維裡面,也許真是件極其麻煩的事,但他總想着把我擇幹淨。他不會叫我知道那些事,隻是告訴我,“當你碰到了就會明白”
也不過是拖字決罷了。
以後是明白了的煩惱,而今是不明白的煩惱,沒有人會看着心上人日日難眠而無動于衷。
我能做什麼呢。
“病了,下午請了假回來休息”
“這次學乖了,不硬抗着了”調侃他也罷,其他的也好,我是不願讓他扛着的。但他總是不到最後一刻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總覺得沒什麼大事,藥也不吃隻等着自然恢複。
也許是好的,畢竟是藥三分毒,但一定很難受。
我還是想他吃藥早些好轉的。
但近些年還是聽話多了的。病了就吃藥。
“扛不住”
廖廖幾句他便困的不行睡着了。
大抵真是熬夜熬壞了身子,和那些日夜煩擾的事吧。
不想叫他想那些,快樂一日是一日,但我知道,沒有這麼簡單的。如果我是他,我的選擇也是一樣。
快到明日了。
他輕輕将我攬在懷裡,聲音很輕,“早些睡了”
他是叫我安心。
他知道我會擔心。
我的心裡亂糟糟,但也還是胳膊搭在他身上抱着,同他相擁而眠。
入夢……我才醒不久。
下午收拾了新到的鮮切花便在床榻上睡去,到了晚上快八點才醒。
還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