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二日,天晴。
往日再無音信相通,昨夜夢中又不由自主的靠近。音信、音信,我還未等到便睜開了眼,原來天亮了,而夢裡他沒有回來。
這樣冷的天氣裡,他像是我裝了滿懷冰雪裡的唯一暖色。
假若我也茫然的無所感知無所體驗的度過一日,一日複一日,日日無終始,大抵他會是唯一的漣漪波動。
七情六欲,生有八苦,不過裝飾上的一點顔色。】
【九月二十三日,天晴。
我心昭昭往明月,明月不允道忘情。自立危牆,锢做牢宅。不得來世,複當往生。詞曲不通,字意不達。念念複念念。我有卷卷書,橫豎理由無。書可寄思情,縱無意,也心往。明月總不移。不盼聚首時,時間方才短。來年冬,應是無毒相思子。
很長的時間裡,那些争執、談笑的調味料都被扔在了角落裡。假如時間分為十份,我們,好像隻有一份。躲避,其實都在躲避。其實明明我看一本書,就能與你相見的。秋夜……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九月二十四日,微雨。有一滴雨,落在了我的唇上。我覺得那好像帶着眷戀。曾幾何時,他也像雨,有時候陰晴不定的。】
【九月二十五日,天陰,這天冷的人打哆嗦。不可言說之事,每個人都會有。昨日她們講起了鬼故事,真實經曆總是讓人聽着害怕。昨夜輾轉反側,一閉上眼,腦海裡都是自己所懼怕之事。我是睡不着,也是又害怕起空蕩蕩的床邊,宿舍裡我聽着舍友的呼吸聲,有些安心,耳邊是耳機裡播放的歌曲,來回換了幾首。好像不夠,我還是怕。我起身拿起枕頭底下的書,他看過的書,我将書放在自己身側,就這樣摟着它,一時間,好像什麼魑魅魍魉都消散了。不知不覺的就睡到了天亮。
今早的天是真的冷,昨日的故事她聽的害怕,連樓裡的衛生間也不敢上,她偏過頭輕聲問我,“你能陪我去衛生間嗎?她們說……”
我笑了笑,“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