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啊,我用來等待一個不可能的人有何不可呢?老了就等不起了。老了,會忘得更快。
我夢見你了。可夢裡的你就像風一樣,抓不住留不住。惟願來年春風過境之時,你再回來看我。
【四月七日,晴,臨近日暮。久疏問候,雅望君安。知君百事纏身,音書亦稀……恐來書遲遲。】
最近降溫,我的手指被冷的發白,纖細的手指撥動一頁紙張,翻過映入眼簾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對于曆史人物的描寫,神情描寫,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曾與我隔着屏幕的談論,他的模樣逐漸在我眼前浮現,這讓我感到他是鮮活的,他并非完美的,也許那日發來消息和我聊着偵探小說作者的親筆簽名也頗有賣弄的意思。我輕歎一聲,拿過楮皮紙書簽放回書的那一頁輕輕夾住,他的模樣似乎永遠活躍在各種書裡。我讀的字字句句裡。
他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像書裡所寫的那位曆史人物一樣,“飽讀詩書,才情早發”、“衣飾雅緻,風度潇灑”,我久久回不過神,在這段空想裡,隔着風吹動的薄簾見着他,六百多年前董白第一次見到那位俊美儒雅公子是否也是這樣的情形?我不得而知。也許看到後文會明白。董白……董白啊,你當真糊塗不知枕邊人心思嗎?還是被愛情迷昏了頭,又或是心知肚明,隻是孤注一擲,情深賦與他?隔着書他諷刺那位公子時是否也是因為通過你對那公子的神情與愛戀聯想到我呢?我情願是我多想了。原來是透過你心疼我苦心規勸我是了。那便叫我來看看你所托是否非人,還是他本就不耽與情愛,心懷天下。可惜那年代餓殍遍野,江山已是岌岌可危,風雨飄搖……
我看的是你們,腦海裡想到的卻是我們。
起風了,長發半幹披在肩上,襯得衣衫薄冷,困倦人乏,于是将厚重的書擱在架子上,哈欠連連含了個水果糖,有些甜有些酸,縮着身子躲進被子裡躺着取暖。天氣真冷。手也冰涼,大抵是不願打字了。
我想夢裡見你。實在是思君切切。
淚也許早就流盡,也許是糖的甜意沖淡了鹹,故而隻是眼眶有些酸澀,卻沒有一滴淚。
我多希望你能知道。可又生怕成為拖累。情之一字,不求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