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窗戶看不見月亮,因為高樓太高了,沒有閣樓外圍那樣的美人靠,隻有觸手可及的玻璃上的冰涼。溫熱的手掌覆蓋在上面就起了白霧,輕輕畫去就成了各樣的圖案,一個接近玻璃的顔色。隻是因為有霧,才顯得和别處不同。
可是高樓更接近星辰。于是我阖上眼眸。迎面而來的是冬日的冷風,初覺有趣,後覺,刮的人臉紅。周圍是空蕩蕩的大地方,若是跑一跑,好似與風相擁在寂靜中。那是自由?是鳥兒展翅飛在天空中的模樣,它與風相吻。
腳下是遠處的燈火。而與人間相隔的豈止一個表在物象。是在眼前的不可得,是對不遠處響起煙花的會心一笑。
煙花煙花,怎麼也不是當年的意味了。人也是。除了攏好身上的大衣駐足看上一小會兒,似乎也沒有增添别的樂趣。
我與煙花相背而行,燈火闌珊意早已盡,火樹銀花不夜天,孩童的嘻鬧。
思念在安靜無人打擾的夜晚總是顯得那麼清晰。那一頁我已經不知不覺看了很久。錯了錯了,是我沒有再翻過一頁。我知道他被我記憶在深處某個區域。時時打掃,明澈如鏡,不染塵埃。一如心中淨土。
“我想看的不是星辰,也不是月亮,不是絢爛煙花,不是人間煙火氣,隻是看見了美好,我想起了你。”
【你與我隔重山,卻猶如在眼前。
你聽,海的誓言澎湃又動聽,月光如鱗綴化,泛着銀光的不是寒刃,是裝飾海水的溫柔。那營造出一番良辰美景,何不讓人心動。可是我的愛人,那應是牛郎織女,應是七仙女和董永的誓言,而非你我。
你與我,不應是鉛華下的腐爛。
你與我,應是好景正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