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我先出去一下。”
陳昭夢扔下這句話,擡腳便往門口走去。
可她剛走到門口,一群人就如潮水般瘋狂湧了上來,那洶湧的勢頭,差點把陳昭夢給撞倒。
陳昭夢還處在一頭霧水之中,幾根尖銳的冰柱就陡然出現在她眼前。
玄冰族長高高在上地俯視着她,手中湧動的法術源源不斷地爆發出駭人的威力,周身散發着冰冷刺骨的氣息。
“陳昭夢,你搶走我族之人,今日我定要殺了你!”
玄冰族長怒吼着,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手中冰柱如利箭般刺向陳昭夢。
陳昭夢反應迅速,身形一閃,驚險地躲開了攻擊。
然而,就在這瞬間,溫熱的鮮血突然噴濺到了她的背上。
陳昭夢驚愕地蓦然回首,隻見白輕舟身中數刀,整個人渾身浴血,搖搖欲墜。
“啊——”
小男孩驚恐地大叫起來,那尖銳的聲音劃破了緊張的空氣。
所有人都被這叫聲吸引,紛紛轉過頭看了過來。
見是白輕舟中招,衆人瞬間圍了上去。
可玄冰族長卻仍不肯罷休,眼中殺意未減,再次朝着陳昭夢瘋狂沖去。
千鈞一發之際,陳昭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白玉匣子。
刹那間,一道神秘的光芒從匣子中綻放而出,強大的力量波動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滞,直接将玄冰族長困在了其中。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才齊刷刷地落到了陳昭夢身上。
陳昭夢挺直了腰杆,高昂着頭,此刻換她居高臨下地盯着被困在匣子裡的玄冰族長,眼神中透着威嚴。
“你是誰?為什麼要刺殺我?”
陳昭夢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在這片混亂後的寂靜中格外清晰。
玄冰族長猛地拍打着匣子,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一般,臉上滿是震驚與憤怒。
“我是誰,你會不知道?我可是秋康年的頂頭上司!你不僅殺害了秋康年,還拐走了我族之人!今日,我定要為他們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那也得先從這匣子裡出來才行啊。”
陳昭夢身後有人跟着幫腔,聲音裡帶着幾分嘲諷與戲谑,好似在看一場滑稽的鬧劇。
“就是說啊,這白玉匣子堅硬無比,根本弄不破,他想出來可沒那麼容易。”
又有人附和道,言語間滿是對玄冰族長被困現狀的幸災樂禍。
然而,人群裡很快又傳來質疑的聲音:“可是陳昭夢殺别人族人,還把人抓回去,這不是大魔頭是什麼?”
“不可能吧?”
有人提出了疑問,語氣中帶着一絲不确定。
“一個連親爹都殺的人,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另一個尖銳的聲音立刻反駁道,話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陳昭夢的聲譽。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就在這衆說紛纭之際,陳昭夢卻出奇地平靜,沒有絲毫生氣的迹象。
隻見她不緊不慢地伸手,将系在腰間的一塊紅白相間的布取下。
陳昭夢雙手穩穩地撐起這塊布,緩緩舉過頭頂,動作莊重而嚴肅。
“這是什麼?”
“這是血書?!!”
人群中突然有人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
陳昭夢神色凝重,緩緩點頭,聲音堅定有力:“沒錯,這是玄冰族人寫的血書。今日我站在這裡,就是要将這些真相公之于衆!”
說完,陳昭夢小心翼翼地将血書收起,動作輕柔,仿佛那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随後,她緩緩轉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被困在匣子裡的玄冰族族長。
“此人!身為玄冰族族長,卻心如蛇蠍,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一個永遠也填不滿的無底洞!他利用手中職權,肆意妄為,殘忍殺害無辜少女,甚至還剝皮取樂......”
陳昭夢的控訴如連珠炮般,一句接着一句,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砸向玄冰族長。
“滿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