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喬雪停,眼中閃過一絲戲谑,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
喬雪停渾身劇烈一顫,滿心驚恐與懊悔,轉身就想奪路而逃。
然而,她剛邁出半步,腳踝處便傳來一陣刺骨寒意,低頭一看,隻見地底下竟毫無征兆地鑽出厚實冰層,眨眼間便将她的腳踝緊緊鎖住,動彈不得。
“小蛇,我這玄冰宮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狠厲,在空曠冰冷的宮殿中回蕩。
喬雪停用力掙紮,雙腳拼命扭動,雙手瘋狂地拉扯着冰層,指甲都因用力過猛而折斷,鮮血順着指尖滑落,滴落在冰面上,瞬間凝結成冰。
“你到底想怎樣!”
喬雪停又驚又怒,沖着男人大聲吼道,聲音裡帶着一絲顫抖,卻又透着不屈的倔強。
男人并未直接回應,隻是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那笑聲在宮殿的牆壁間來回碰撞,令喬雪停脊背發涼。
突然,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更多的冰柱從地面破土而出,向着喬雪停的身軀蔓延而去。
......
在禁閉室中的白輕舟,也在反思自己的過錯。
他透過狹小的窗戶,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倒是有些想念陳昭夢。
“嘎吱——”
沉悶的聲響在死寂的獄中突兀響起,厚重的獄門緩緩打開。
幾個弟子魚貫而入,神色淡漠,徑直走到他身前,押着他往大殿而去。
此前,白夫人親自去求白天石,懇請他将白輕舟帶去季寒嶺暫避風頭。
長老們起初堅決反對,可白天石對着蒼天鄭重發誓,承諾定會狠狠虐待白輕舟,長老們這才勉強點頭應允。
一行人來到宗門門口,白夫人急忙叫住白天石,眼中滿是擔憂與不忍:“你可千萬别真虐待他,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白輕舟站在白天石身後,聽到這話,心中五味雜陳,一時沉默不語。
緊接着,隻覺眼前光影一閃,白天石已然禦劍而起,帶着他朝季寒嶺飛去。
抵達季寒嶺上空,白天石毫無征兆地手一揚,将白輕舟狠狠扔了下去。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奇異的事情發生了,白輕舟整個人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進了劍中。
他驚慌失措地從劍堆中跳起,滿臉震驚與疑惑:“我怎麼會在劍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可不能辜負宗門的囑托,自然要好好折磨你一番。”
白天石扔下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白輕舟低頭打量自己,發現自己竟與劍完美融合,可奇怪的是,身體并無絲毫不适之感。
如此看來,這似乎也算不上是折磨。
他皺着眉頭,苦苦思索,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難道這就是表叔曾提過的人劍合一?可我現在該怎麼出去呢?”
時光悠悠流轉,數月轉瞬即逝。
在這漫長的日子裡,白輕舟被困劍中,無論風吹雨打,始終無法掙脫,隻能默默承受着這份未知的煎熬。
與此同時,陳昭夢與齊青陽精心喬裝打扮,成功混入了青雲劍宗。
二人在宗門内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四處探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然而卻始終不見白輕舟的蹤影。
“你說他該不會已經遭遇不測了吧?”
齊青陽忍不住低聲嘟囔,語氣中滿是擔憂與不安。
“呸呸呸,可别亂說!他福大命大造化大,肯定沒事的。”
陳昭夢趕忙擡手拍了下齊青陽,像是要拍走這不吉利的話語。
“喂!你們兩個在這兒偷什麼懶呢?”
一道尖銳的叫喊聲驟然響起。
陳昭夢聞聲轉頭,隻見竟是長老的關門弟子,正滿臉傲氣地盯着他們。
“你們兩個雜役處的弟子,不去雲池幫忙,在這兒磨蹭什麼呢?”
“立馬去!立馬去。”
陳昭夢趕忙拉住齊青陽快步離開。
兩人心中暗自思忖,說不定白輕舟就在雲池幫忙,想要将功補過呢。
不多時,他們來到雲池。
剛一靠近,便覺一股濃重的怨氣撲面而來。
放眼望去,幹活的弟子全是雜役處的,身着與陳昭夢相同的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