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不見了?”
一位長老微微皺眉,語氣中帶着幾分詫異。
青雲劍宗素以劍道聞名,在丹藥煉制上并無專長,平日裡積攢的丹藥,那可都是用來輔助弟子修行的珍貴之物。
“大長老,您找我們來,到底所為何事啊?”
一個中年男人滿臉疑惑,開口問道。
大長老站在高高的台子上,臉色陰沉得能滴下墨來,冷哼一聲,周身的怒氣好似都要實質化了,整個人随時都會氣冒火。
“有弟子膽大包天,竟然帶了妖蛇入宗!如今,整個雲池都被毀掉了!那可是我們青雲劍宗的命脈啊,說沒就沒了!”
大長老氣得直跺腳,雲池被妖物污染,沒有個百八十年根本淨化不了,這不僅影響弟子們的修行,更是讓青雲劍宗丢盡了顔面。
“這怎麼就能斷定是本宗弟子帶進來的呢?”
中年男人立馬追問道。
白家夫人一聽,滿臉的無語,沒好氣地說:“山上設有結界,不是本宗弟子,怎麼可能進得去......”
“?”
話還沒說完,白家夫人突然愣住了,腦海中猛地浮現出自己兒子帶妖蛇回來的事。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沉默不語。
衆人見她這般模樣,也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沒過多久,一位長老擡手一揮,天空中便緩緩浮現出一排大字,大緻意思是:若有弟子能提供證據,揪出投放妖蛇之人,便可得到季寒嶺上的寶劍。而若是被揪出的弟子,定要施以鞭刑,然後扔到季寒嶺斷崖之下。
“不可!”
長老的話剛落下,白天石便禦劍飛速趕來。
他并未走進大殿,而是懸停在空中,大聲說道:“你們要扔人,就扔到其他地方去,老往我季寒嶺扔算怎麼回事?”
長老臉上扯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腳下步伐不緊不慢,緩緩朝着白天石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劍仙這可真是說笑了,不過是想吓吓這些犯事的人,我們哪敢真把人扔到您那季寒嶺去呢?借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呐!”
這話音還在空氣中回蕩,白夫人便急匆匆地從大殿中快步走了出來,臉上堆滿了讨好的笑意,語氣中帶着幾分熟稔與關切:“是啊是啊,白天石,你可别那麼緊張。平日裡你都在季寒嶺深居簡出,從不露面,怎麼今日反倒出山了呀?”
白天石在青雲劍宗中輩分雖低,可他天生擁有優質靈根,天資聰慧得如同破曉星辰,在一衆弟子裡脫穎而出,最終成為老一輩中唯一飛升成仙之人。
有了這般傲人成就,說話行事自然硬氣十足。
此刻,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着幾分笑意,朗聲道:“我來看看我那小侄兒,聽說他帶了個美人回來。”
話音剛落,隻見他腳尖輕點,瞬間駕馭仙劍,如流星趕月般離去,隻留下一道殘影。
“什麼?”
白夫人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下意識地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整個人霍然起身。
長老望着白夫人,無奈地歎了口氣,暗自思忖,白家這唯一的血脈,平日裡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實在難成大器,長此以往,怕是要毀了自己的前程。
想到這兒,長老忍不住開口道:“依我看,将來這青雲劍宗的重任,可千萬不能交到他手上。”
白夫人一聽這話,頓時柳眉倒豎,想也不想就大聲反駁道:“這怎麼行?他可是白家唯一的血脈!那些無關緊要的阿貓阿狗,扔出去也就算了,我兒子可不行!”
說罷,她揚起下巴,帶着一身傲氣大步朝門口走去,走到大門口時,又轉過頭,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看大長老您是别有用心吧,以後青雲劍宗的事兒,您還是少插手為妙!”
“呵!”
長老聽到這話,頓時被氣得滿臉通紅,怒極反笑。
“你又不是宗主,這青雲劍宗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言罷,長老猛地一揮衣袖,強勁的靈力激蕩而出,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白夫人胸脯劇烈起伏,眼中閃爍着怒火,毫不示弱地瞪着長老,拔高聲調,字字擲地有聲:“我夫君可是青雲劍宗的宗主,将來這宗主之位,自然是要傳給我兒子的!你不過是個長老,又有什麼資格跟我叫闆?”
說罷,她下巴高高揚起,鼻孔都快朝天了,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搖大擺地往外走。
“你……你……”
長老被她這一番話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直哆嗦,手指着白夫人,嘴唇顫抖着,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猛地扶住身旁的椅子,彎下腰,“咳咳咳”地劇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