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是世界立刻爆炸,但死者為大,所以再原諒它一秒好了。
——@嘻嘻要快樂
司溪一直都很喜歡玫瑰花,無關寓意,單純因為它足夠熱烈、肆意妄為。
宋時迎回家時,司溪正好把最後一支玫瑰插入花瓶。
聽到玄關傳來動靜,司溪手忙腳亂拿起準備好的花束,預備迎接自己的‘婆婆’。沒成想進來的還是隻有宋時迎。
“華阿姨呢?”司溪捧着鮮花望向他身後。
“中途轉機去香港看演唱會了。”宋時迎表情無奈,看到她手裡的花,又笑了一下,“不過她特意說要和兒媳打招呼。”
“來吧,司溪小姐,和婆婆打招呼。”
宋時迎播出視頻,不一會戴着墨鏡遮陽大草帽,全身上下洋溢着潇灑自由氣息的華黎女士出現在鏡頭内。
如果不是背景在機場,司溪都以為來到了三亞某海灘。
司溪揚起微笑,還沒說話,華黎驚喜的聲音搶先響起:“我的司溪乖乖,好久不見!”
多年不見,華黎依然熱情,一看到她手裡的花,雙眼發亮,“這是送給我的嗎?”
司溪将花往鏡頭前一遞:“歡迎回家,華..媽媽。”
聽到她的稱呼,宋時迎訝異挑眼。
華黎笑得更加開懷,連說了三聲好。
“你們小兩口在家乖乖的,我看完演出就回來。”
“好嘞。”
司溪點頭,順勢挽過宋時迎的胳膊,沖屏幕揮揮手,露出一個堪稱标準的幸福笑容。
宋時迎拿過手機:“好了媽,挂了。”
華黎還想說點什麼,宋時迎已經利落結束了視頻。
“怎麼樣,我表現還過關吧?”司溪眨了眨眼,笑着問。
司溪素顔依然白淨,杏子般的雙眼去掉化妝品的修飾,反而顯出一種别樣的清澈。
宋時迎心中一動,片刻後移開眼,視線落向兩人挽着的胳膊,笑了笑:“很敬業。”
“期待下次合作~”
業務成果得到雇主認可,司溪圓滿“收工”,正準備去放花,卻沒抽動手。
司溪困惑擡頭。
“等會,還有件事沒做。”
宋時迎說着低頭湊近,在司溪反應過來前舉起手機,按下快門。
司溪愣了下,捋了捋頭發道:“要合照早說呀,剛剛我都沒準備好,再來一張。”
宋時迎卻在這時放開了她。
“不用,這張夠用。”
“好吧,不過我要提醒你哦,錯過這次再找我拍照可要重新預約了。”司溪邊說邊去找花瓶。
精心挑選的花沒送出去也不能浪費。
宋時迎笑着說嗯,目光依然落在手機屏幕上。
合照裡,司溪捧着花束仰頭望他,多巴胺配色的花朵帶着春日的氧氣與自然,輕輕吻着她微卷的發尾。
沒有刻意标準的微笑,一切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他很喜歡。
宋時迎把它設置成屏保,忽然想起自己正在暗戀,又重新移除,藏到了相冊最深處。
暗戀,靜悄悄是最大的誠意。
“司溪。”
宋時迎喊她。
“嗯?”
花店老闆配了幾枝天荷繁星進去,花枝分得散,找到的花瓶不夠大,司溪決定找剪刀剪掉一些分支。
“怎麼啦,是不是發現照片不夠完美,想找我開後門?”
花朵柔弱,司溪修理得十分小心。
宋時迎靠在桌邊看着她拿着剪刀來回比劃,不禁莞爾:“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接羅蔻的代言?”
啪嗒。
可憐的小粉花落地,隻剩下一支秃頭枝幹。
司溪呆呆舉着剪刀:“羅什麼?”
“羅蔻,Rococo。”
這下聽清了,司溪更不敢信:“我要登基了嗎,這種美妝大牌放着一線明星不要來找我?”
“你好歹也是華生集團少當家的夫人,别把自己想得那麼不夠格好不好。”宋時迎被她惶恐的樣子逗笑。
“少當家,”司溪扯唇,“今天不喜歡高幹文,改年代文了?”
宋時迎抱起手,無所謂地轉身:“不要算了。”
“等會。”
司溪立刻出聲。
宋時迎揚眉。
“别急呀,”司溪放下剪刀走向他:“也不是我不信你,奢侈品不差錢,他們選代言人很嚴格的,怎麼會肯被你左右。”
“難不成你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身份?”司溪狐疑。
“身份倒是沒有,”宋時迎轉回身,“華生研發要和羅蔻合作,品牌代言人有難度,但單線産品還是能争取一下。”
“不過代言費可能不高,你也知道——”
“不要錢!”
宋時迎沒說完,司溪搶先表态:“我不要錢。”
奢牌時尚資源對她這個層次的女星來說可是稀缺物,代言費有什麼要緊,資源置換重要的是入場券。
司溪一把拉住宋時迎,:“你别動,我給李薇打電話,你和她說。”
“來坐這。”
宋時迎被她抓着按到椅子上,仿佛下一秒他就要跑路。
宋時迎忍俊不禁,奪下她的手機,終于不再逗她:“不用打電話,前幾天我已經和你經紀人聊過,你去見一下負責人,簽個合同就好。”
天降餡餅什麼感受,司溪活了二十來年總算體會到了。
她興奮地幾乎跳起來:“什麼時候去見負責人?”
“下午。”
*
司溪不是第一次來羅蔻,大學時期拍攝期末作業,司溪跟着指導老師來看過一眼。
接待的人員甚至都是同一個。
那時候她就想要是有朝一日真給她混到羅蔻的代言,這輩子算是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