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谌是他們這邊的人,要是這個人也是NPC,那他們估計不用活了。
在進入石門之後,四周的空間一下子寬敞了起來,甚至連天花闆都變高了不少,原本壓抑的空間總算是稍微放松了一點。
隻是空氣中的那股濃郁的血腥氣息依舊明顯。
這裡是一處偏房,空間不大,以及一眼就能覽遍全局。
視線向着不遠處望去,一面斑駁的木牆暴露在三人的面前。
這面牆看起來非常的老舊,木闆散發着難聞的腐爛潮濕的氣息,黑色的痕迹遍布了一處又一處,甚至有的地方因為太過于潮濕已經爛開了,呈現出讓人頭皮發麻的篩孔狀。
而在這面牆上有着三扇木門,看起來也是老舊不堪。奇怪的是這三扇門并沒有上鎖,似乎隻要輕輕一推,就能将其推開。
“怎麼會有三扇門?”謝沉昀困惑,“難道要選擇其中一扇門進去嗎?”
“可能是這樣吧?那種冒險類的動畫片不經常會出現這樣的劇情嗎?主角團來到了幾扇門面前開始解密,通過解密的謎底決定進入哪扇門,如果走錯了就BE的那種?”因為林谌的存在,張禹的膽子也大了不少,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有這樣的猜測倒是很好,但是也不能什麼時候都生搬硬套吧?也許制作遊戲的人是個反套路愛好者呢?”林谌笑。
“也,也是啊……”張禹縮了縮脖子,手指卻指了指門面,
“不過那扇門上面确實有字迹,要不要先去看看?”
“确實,而且這些字迹似乎是用血來書寫的。”謝沉昀皺起眉頭。
正如同兩人所說,這三扇門上确實寫着字迹,并且也确實是用血來書寫的,血迹很舊,字迹笨拙刻闆。
第一扇門上寫着的是[和骨爛],第二扇門上寫着的是[不羨羊],而第三扇門上則寫着[燒把火]。
“和骨爛?不羨羊?燒把火?這是什麼?”張禹傻了。
“你不知道嗎?”林谌好奇地問道。
“我工作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知道!!”張禹悲。
“這樣啊。”林谌表示理解,又看向了謝沉昀,“那謝沉昀知道嗎?”
然而後者沉默了半晌,終于緩慢地開口:
“我沒上過學。”
“……”
一時間,四周的氣氛有些凝固。
“那你很厲害啊,沒上過學就能有這樣的成就,牛的。”林谌拍肩誇誇。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拍戲拍的好看不就是最好的嗎!”張禹也笑着打哈哈。
“你們倆能專注正事嗎!!”謝沉昀感覺自己快要發瘋了,
“我們的時間有限!!這是一場生死遊戲!!如果沒有人知道這個謎題,那我們豈不是……”
“我沒說我不知道啊。”林谌說。
“你……那你為什麼不早說!?”謝沉昀痛苦地扶住了額頭。
他開始覺得自己可能才是不正常的那個了。
“現在正準備說呢。”林谌笑了笑。
“你們應該清楚古代的一些地方有吃人的習俗吧?比如說一些窮兇極惡的倭寇,在他們出征的時候甚至不會帶糧食,而是直接帶上萬名俘虜,當做路上的口糧。”
“哇……這真是惡俗啊。”張禹臉色難看。
“對,相當惡俗。”林谌肯定了張禹的形容,
“在他們眼中,和骨爛指的是能把骨頭都炖酥,指的是嬰兒,也是最上等的美味。”
“而不羨羊指的是年輕的女人,意思是她們的血肉如同羊肉一樣鮮嫩緊實。”
“最後是燒把火,指的是老人和男人,因為需要燒很多的柴火才能啃食而得名。”
“我明白了。所以這三扇門分别指的是小孩,女人和男人老人?”謝沉昀明了。
“難道說,我們要走到[燒把火]的門裡?”張禹一下子慫了。
“不是。”林谌說,
“你們要清楚,這三個詞代表的是被吃掉的[祭品],我們又不是祭品,為什麼要按照門的提示走進去?給别人當口糧嗎?”
“好像确實是這樣……那這三個詞彙又代表着什麼樣的意思呢?”張禹開始燒烤。
“滴答。”
一滴水從高處滴落了下來,突兀地落在了謝沉昀的臉上。
濃郁的腥臭味也在謝沉昀的鼻息間綻開。
“……什麼東西?”
謝沉昀下意識地伸出手觸碰了臉上的那抹濕潤的痕迹,一種粘稠的觸感在指尖綻開。
紅色的,是血。
為什麼高空會滴落血迹?
一股不詳的預感從他的内心深處蔓延開,恐慌宛若蟲子般啃食着他的内髒,隐隐發痛。
張禹也愣住了,他注意到了謝沉昀臉上的血迹,下意識地捂住了嘴,視野一點一點僵硬地擡起。
慘白空洞的面孔猛然紮入視野之中。
食人女那龐大扭曲的身軀正攀爬在房梁上,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倒挂着,搖搖欲墜。
注意到他們說話的聲音停下後,女人擡起了碩大的腦袋,她枯黃的指甲撓着房梁,發出刺耳的聲音,而怪異的笑容也從她的嘴角咧開。
“找到你了……”
“我親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