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低頭!”
秦徹舉槍對着喪屍,搖晃的車子讓他的射擊失了準頭,子彈沒有射中頭顱,喪屍挨了好幾發槍子仍咆哮着扒在徐行身上。
眼看着後頭的其他喪屍就要疊在打頭那個喪屍身上,秦徹當機立斷作勢要推搡徐行的肩膀。
“我草,你有病啊!”格桑被秦徹的動作弄愣了,他又将身子往外探,試圖将人撈起來,被打掉帽子的徐行與格桑對視,那張臉竟然是他鄰居。
他爹的,秦徹就是個賤人,徐行的人和命他是一個也不放過。
“爛屌賤人!”
格桑身上的血都往頭頂沖,他忍不住用自己最大的聲音罵秦徹,又扯着嗓子搖人幫忙:“周日升燒它!來個人搭把手!”
秦徹被格桑擋下手,他的臉色難看得要命,釘在格桑身上的眼神比毒蛇還陰。
徐行面色蒼白,他用力蹬踹着綴在身後的喪屍。周日升被格桑吼了一嗓子,又被他罵人的髒話震了一震,未經思考火焰就條件反射地落在喪屍身上,被拖行的喪屍扭曲地翻騰着,但手仍未放開。
金韻芝也抓住了徐行,這時格桑的身子大半都在外頭,他和金韻芝拉人拉到一半,忽地重重摔下車廂。
格桑眼前一黑,他茫然地翻滾着跌在地上,正對上秦徹冷漠的眼神。
“草!”格桑抱着腦袋連滾帶爬想追上,卻被加速拐彎的車子抛下了,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人,在即将被喪屍群淹沒的瞬間,格桑被那人死死壓在身下,溫熱的血先是三兩滴随後如同關不上的水龍頭一般落在格桑臉上、身上,燙得他心頭一顫。
格桑撐起身體靠近那人,貼得極近了他才看清了,才敢确認那張熟悉的臉,他的腦袋宕機了,用手胡亂地擦着臉上的血迹,喃喃自語道:“金韻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