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也勾了勾唇,揉着小狼的腦袋道:“冬季快到了,祭司和首領商議過冬的事,不就是部落裡的事。”
“白……”小狼的勸阻還未出口,剛撂下話的人便瞬間消失在視線裡。
甩開了小狼的白也跑向森林,不顧周遭那鋒利的雜草,一路小跑向那片山洞附近的森林。
隻見在熟悉的清泉邊,一條同體黑色的長蛇正将自己浸泡在那冰冷的泉水中,視線緊盯着他來時的方向。
瞧這對方的模樣,本就積壓着怒氣的白也被瞬間氣笑,冷哼道:“什麼意思,不想見我卻要呆在我家門口。”
白也踢開腳邊那燃燒過的艾草,緩步走向對方所處的清泉,将小腿沒入水中。
可還未等那徹骨的涼水觸及大腿,原本那浸泡在水中的黑蛇便立即化作人形,捧住了他那進入水中的腳跟。
“用艾草掩蓋自身的氣味,我記得,這是我教的法子。”
在他的注視下,化作人形的黑蛇輕捧着将他的小腿送回岸上,擡起那有着“人性”意識的雙眸道:“水很冷。”
“不解釋一下嗎?”白也居高臨下地看着眼前那可惡的野獸,再次道:“你答應了我的□□,卻又在那之後跑掉了。這可不是負責任的行為。”
決面色平靜,眸中的情緒就似一灘死水那般,迎接着白也的審問。直至僵持不下的半晌後,他才微微開口道:“蛇族并沒有伴侶與飼養幼崽的說法,如果你想,可以等狼河成年。”
“什麼意思。”白也緊咬住下齒,攥住那握緊了的拳頭,極力地控制自己那即将抑制不住的怒氣,冷聲道:“行啊,不過按照狼族結為伴侶的傳統來看,狼族應該不會和一個身上有蛇族氣味的人結為伴侶。”
白也蹲下身,湊近對方的雙眸道:“不過沒關系,畢竟獅炎那家夥把黑連也抓回來了,我想同是蛇族的,他應該……”
白也的話音未落,腿部傳來的拉力将他瞬間拽入冰冷的水中。
可還不由他因冷水打起寒顫,一雙手便将他的身子完全禁锢,随之而來的便是那觸及脖頸的壓力。
“……”
一整翻湧的水聲響徹林間,後知後覺的獸人在意識到自己所作所為後,瞬間松開了那放在對方身上的手。
而就在蛇類溫度抽離的一瞬間,白也的眸中閃過冷意,緊跟着如蜻蜓點水那般,劃過了對方的嘴唇。
然而就在對方試圖上前加深這個吻時,白也早已擡起的手掌落在了獸人的臉上。
伴随着響起的巴掌聲,白也那夾帶着輕笑的聲音推翻了林子中最後的寂靜。
“親吻可是伴侶間專屬的權利,我想首領應該并不需要這份權利。”
看着對方那微動的雙眸,白也随即勾起唇角,接着道:“既然你不在意,我想這個冬季,我有權邀請任何人進入我的山洞……。”
連同話音落下的瞬間,白也撐着岸邊的石頭便要返回地面。
可就在他前腿剛觸碰到地面的瞬間,那條仍有餘溫的小腿再次纏上了一抹熟悉的力道。随之而來的便是那浸泡全身冷水。
就在她掙紮着想要尋找一處足以支撐全身的支點時,原先那包裹身體的的獸皮連同繩子散落水中,一股寒流緊跟着闖入他的體内。
“唔。”白也攥緊了那岸邊掉落的石塊,極力忍下那初始的疼痛,仍由身後的獸人将他徹底拖入水中。
随着寒冷的水流來回闖入,那因痛覺而模糊的視線被迫清明。白也掙紮着從身後那人的懷中脫離,用盡最後的力氣轉身留住了對方的脖頸,将身體的重量完全交由對方。
在那随之而來的親吻中,白也舔舐起那闖入口腔的血液,迫使眼前的野獸恢複清醒。
“你清楚你在做什麼嗎?”
白也看着對方那漸漸恢複人形的瞳孔,脫力地纏上對方的腰身,随之将臉埋入那熟悉的頸窩,低喃道:“痛死了混蛋。”
“嗯。”
慌神中,白也不可置信地在腦中反複着對方的回答,半晌後才微微擡起腦袋,直面對方胸膛的起伏。
而就在微弱但可察覺的心跳聲中,那向來不善表達的獸人給予肯定的回複。
“别和别人□□,求你了……”
随着對方那平淡無味的語氣落入聽覺的神經中,白也才滿意地卸下力道,任由自己暈厥在那冰冷的泉水中。
……
“阿決……”
伴随着劇烈的心跳聲,白也在那一抹清晨的陽光中睜開雙眸。
望着身下那再熟悉不過的身體,白也被那軀體的疼痛徹底吵醒,随即滿意地坐直了身體,看向面前那專屬于他的傑出作品。
随着撫摸起對方喉結的雙手漸漸上延,白也在輕笑中壓低了身子,讓身後那斜入山洞的陽光将二人浸透,随後在對方的唇上落下吻到:“阿決,該起了。”